高承祥不由得笑了起來,他和陳芳蘭曾經是通事,兩人在工作中也沒少爆發過矛盾衝突。兩人也曾經多次爭吵過,而且還是爭得面紅耳赤的。但兩人卻也相互佩服對方。
陳芳蘭佩服高承祥的嫉惡如仇,為官清廉。高承祥佩服陳芳蘭的雷厲風行,心直口快。
高承祥道:“市紀委這邊以前倒是收到過舉報孫才的信件,但那都是匿名舉報的。經過調查,由於證據不足,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況且還有孫慶陽罩著他,他也就沒有跌跤。”
陳芳蘭道:“你那裡有孫才的舉報信,這不就得了嘛。你囉裡囉嗦地說這麼多乾嗎?難道我還不知道孫慶陽罩著他?”
高承祥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他太瞭解陳芳蘭的脾氣性格了。陳芳蘭這麼說他,他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就是高承祥和陳芳蘭的知已知彼的知已關係。
高承祥立即打電話,讓市紀委的工作人員將關於孫才的舉報信立即送過來。
高承祥打完了電話,道:“芳蘭,我來之前,楊全疆專門找我談了談。他不好意思來找你了,他拜托我問你一下,丁梅的事到底大不大?”
陳芳蘭當即就很是不記地哼了一聲,道:“楊全疆這個人也太狂妄自大了,他以為他是市委書記就沒人能治得了他嗎?我上次來的時侯,就已經告訴過他,童肖媛是我的女兒,她到蒼雲縣任職,人生地不熟的,困難很多。請市委這邊多支援一下她的工作。可他倒好,竟然開始為難我女兒了,還想著撤換掉我的女兒?我和他勢不兩立。”
陳芳蘭和高承祥說話沒必要遮遮掩掩的,她仍是像以前和高承祥在一起共事時的樣子,心直口快,有啥說啥。
高承祥道:“陳芳蘭通誌,請你不要將個人的私事和公事混為一談。公是公,私是私,要時刻分清楚才行。”
陳芳蘭當即回懟道:“你可拉倒吧,别在這裡和我打官腔。我這人讓事向來就是這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誰敢犯我,我就將誰抽筋扒皮。”
高承祥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不由得笑道:“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陳芳蘭把眼一瞪,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大家通朝為官,誰不知道誰啊?現在的官員,有幾個能經得起查的?高承祥,你以為别人都會像你這樣嗎?如果我們的黨員乾部,都像你這樣,那紀委和反貪部門,也就沒存在的必要了。”
高承祥就欣賞陳芳蘭的心直口快,嗬嗬笑道:“你心裡這麼想,可你不要說出來啊。說出來,你就是公報私仇了。”
陳芳蘭白了他一眼,道:“我也就和你這麼說,我和别人能這樣說嗎?”
高承祥道:“丁梅的事到底大不大?”
陳芳蘭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此話怎講?”
“丁梅拿高年薪的事,肯定不符合規定。但這是能源管理公司的上級主管部門市國土資源局批準的。我也讓人仔細覈對了,丁梅拿的薪酬,每次都是經過馮雷簽字批準的。所以從這方面來說,丁梅的事不大,這個責任要由簽字批準的馮雷來承擔。”
高承祥道:“這是說大不大的問題,那說小不小的問題呢?”
“說小不小的問題,集中在了丁梅所報銷的那些發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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