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黨員,不論你的職務多高,但在組織面前,你永遠都是渺小的。這是黨的組織原則所決定的。任何人都不能例外。
童肖媛在沒有被問話之前,她就已經想好了。如果孫慶陽和孔利官過問賴氏家族的案子,她如果不回答,那他們就會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逼迫她回答。如果她還是不回答,那他們就會抬出組織這杆大旗來逼迫她。到那個時候,她不回答也不行。
但童肖媛也打定了主意,即使要回答,自己也要將他們的真正目的給試探出來,才能回答。
現在孫慶陽和孔利官已經抬出了組織這杆大旗,童肖媛也試探出了他們的真正目的。現在也到了她不得不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了。
童肖媛道:“我們接到了舉報,有人舉報西坡村有個豪華莊園,就是賴家人秘密修建的。而這個豪華莊園名義上是西坡村對公招待的場所,但實際上是賴家人的私家莊園。我們對這個舉報,極其重視,因為這可能會涉及到一個貪腐案子。所以我們就對賴光明父子采取了強製措施。”
說到這裡,童肖媛不再說了。她非常清楚,和孫慶陽孔利官這樣的人打交道,該說的就說。但不該說的,多一個字也不能說。
孫慶陽頓時來了精神,因為童肖媛終於開始談及賴氏家族這個案子了。他的目的就是來解救賴氏家族的。
孫慶陽道:“你們僅憑舉報,就對賴光明父子采取強製措施,這符合辦案程式嗎?”
童肖媛道:“僅憑舉報,當然不能對賴家父子采取強製措施。我們是有了確鑿的證據後,才對賴家父子采取的強製措施。”
孫慶陽當即又問:“什麼確鑿的證據?”
“至於是什麼確鑿的證據,有必要非要回答嗎?”
孫慶陽連哏都沒打,直接又道:“你必須回答,這涉及到我們對案子的定性問題。”
“孫副書記,對案子的定性問題,不是你們調查組的職責範疇吧?”
孫慶陽不禁一愣,他頓時又意識到自己說話說漏了嘴,又被童肖媛給反擊了一把。
孔利官道:“我們是沒有權力對案子進行定性,但這涉及到我們調查你們有沒有排除異己打擊報複的問題,所以還是請你如實回答。”
孔利官這番話說的很是客氣,也很合理。他發現童肖媛雖然表現得很是平靜,但她的內心早就怒火中燒了。
今天這個局面,一旦和童肖媛鬨翻,說不定她那老媽又會閃亮登場。陳芳蘭那個老孃們太難對付了,她可是省檢察院副檢察長兼任反貪局長。如果被她抓住了把柄,那孫慶陽和自己可就倒了大黴了。
出於對陳芳蘭的忌憚,孔利官才會想方設法控製住局面,免得和童肖媛徹底鬨翻了。
每當孔利官發現孫慶陽控製不住火氣,要拍桌子發火時,孔利官都是及時開口說話,將局面給牢牢地控製住。
作為市委副書記和常務副市長,面對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拍桌子發脾氣,這也是常有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童肖媛不同,她不但有省委組織部長的支援,還更有個不好惹的老媽。
得罪了童肖媛,就等於得罪了她老媽,孔利官再也不想被童肖媛她老媽給整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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