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金好不驚奇,道:“薛書記既然是您親大嫂,那秦陽也應該算是您們自己人了吧,為什麼您還要我們搞他?”
“這也是你能問的?”康少偉臉容冷厲的斜了他一眼,心中暗想:“接下來我就要向大嫂求愛,又豈容秦陽那麼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留在她身邊?兩人名為姐弟關係,可誰知道實際上是什麼關係呢?何況這年頭最流行姐弟戀,我可不能給自己留個鬆土的對手!”
曹金被他責斥,嚇得全身發抖,牙關更是上下交擊,整個人如同落入了萬丈寒潭,忙抽了自己一個耳光,求饒道:“是,我多嘴,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康少您别生氣……”
“看來年紀大了是會老糊塗,明天你兒子出來後,你就退居幕後吧,讓你兒子主事!”康少偉說完此話,邁步走向外面。
曹金面色大變,卻也不敢不聽,想到在秦陽和康少偉兩人的先後攪局下,範寶江出逃、洪建設父子被殺、自己財富減半還要退居幕後,眼瞅著整個青山縣就要變天了,心頭又是失落又是迷惘,暗歎一聲,腳步沉重的向外走去。
這場雨下了整整一夜,直到次日早上秦陽起床時,雨才堪堪停了。
吃過早飯,秦陽送李若旖去市府加半天班,路上二人說起昨晚江桂蘭棒打鴛鴦的事,相互慰撫,這件事也就揭過去了,誰都沒往心裡去。
把李若旖送到以後,秦陽就沒事了,打算找家大商場,給張雅茜和薛冰各買一份禮物,畢竟欠了張雅茜一次春宵,而其中一筆錢又來自於薛冰的饋贈。
至於準老婆李若旖這邊,就先不給她買禮物了,免得禮物太貴重的話,被她問及錢的來路不好解釋。何況以後連人帶錢都是她的,她應該也不在乎多得還是少得一份禮物。
但他剛要駛離市政府,縣公安局刑警大隊長張宏偉就打了電話過來:“老弟,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了?”秦陽見他說得沒頭沒腦,也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又補充了一句:“縣裡出什麼大事了嗎?我人在市裡
“哦,那就怪不得了,我告訴你,洪建設和他兒子洪震,昨天晚上在西二環一座剛完工的大樓裡,一個跳樓,一個上吊,全都畏罪自殺啦!”張宏偉語氣激動地說道。
秦陽心頭打了個激靈,雖然早就知道,康家一定不會放過洪建設父子,卻也沒想到,那個康少偉如此之快就動了手,真是報仇不隔夜啊,問道:“這麼說,是咱們縣局刑警隊昨天沒能調查出車禍內幕,所以他們就自己下手報複了唄?”
“嗯,是這樣的,我們剛才在洪建設父子死亡現場發現了一些疑點,估計他們應該都不是自殺的,但洪建設已經在遺書上寫明是畏罪自殺,他們父子又確實殺了人,局長就不讓我們查下去了,就按自殺處理張宏偉說道。
秦陽對於洪建設父子死了倒是一點都不心疼,畢竟他們爺兒倆也算是壞事做絕,又有取死之道,死了也活該,但對於他們死在心狠手辣的康少偉手中,還是有些歎惋,定了定神,問道:“那在這次謀殺案裡出人出車的曹金呢,他是自首了,還是也被康家殺了?康少明的兄弟康少偉應該不會放過他吧?”
“不清楚,反正他沒自首是真的,估計也還沒死吧,不然昨晚就跟洪建設父子死在一起了……”
張宏偉說到這忽然想到什麼,道:“對了,洪建設父子自殺所在的青華大廈,是曹金名下的!這肯定不是巧合,是不是可以表明、洪建設父子之死跟曹金脫不開關係?”
秦陽嗯了一聲,很想知道曹金在這個事件裡扮演了什麼角色,卻也沒想到,曹金會賣友投敵以自保。
“我現在還有個問題想不明白,康家是用什麼手段逼迫洪建設寫下畏罪自殺的遺書的?洪建設父子屍體上可都沒發現刑訊的痕跡張宏偉納悶地說道。
秦陽苦笑一聲,道:“說不定回頭我能知道,我要是知道了就告訴你。你就别多想了,更别往下查,免得惹火燒身
“哦,好,謝謝老弟你提醒,那我就先掛了……對了,還有個事兒,老弟啊,紀委書記胡少雲辦公室裡那個竊聽器,咱們什麼時候取出來啊?”張宏偉問道。
秦陽略一琢磨,道:“看看吧,要麼就明天夜裡,要麼就後天淩晨。也該把胡少雲拉下馬了,順便把範寶江抓回來
張宏偉答應下來,就此掛掉。
秦陽放下手機,駕車向西駛去,想到洪建設既死,王興華終於可以全面掌控縣公安局,而陸捷也少了一個得力大將,反過來師姐薛冰權勢大漲,心裡非常暢快。
這時開到了友誼賓館對面,他想到女神周蕊,下意識望了賓館門口一眼,怎麼就那麼巧,正望見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從院裡開出來,好像正是周蕊那輛,心下一動,眼看路上護欄到這裡正好設置了一個缺口,便打燈拐了過去,拐過去後正好攔在那輛瑪莎拉蒂車頭前。
那瑪莎司機見狀降下車窗,車裡露出一張略帶慍怒之意的芙蓉美面,不是周蕊又是誰?
秦陽嗬嗬一笑,也降下副駕車窗,向她招了招手,隨即把車靠邊停好,下車找了過去。
“怎麼是你?”周蕊也下車相迎,一臉的納悶之色。
秦陽笑道:“怎麼不是我了打量伊人穿扮,見她秀髮披肩,一張俏臉雪白俊美,眼眸清澈動人,上穿一件肉粉相間的北面短款羽絨服,敞著懷,秀峰嬌聳,下身穿了條黑色西褲,腳上一雙秀氣的黑色高跟小皮靴,整體風格半休閒半端莊,再配上她的絕色顏值與苗條身姿,正是個難得一見的傾城佳人。
面對著這位日思夜想的女神,秦陽心情無比歡喜,正要跟她寒暄,卻忽見她臉上訝色消去後,眉頭依然緊蹙,似乎心情不美,不由得問道:“你這是碰上什麼發愁的事兒了?”
周蕊奇道:“你怎麼知道我正發愁呐?”
秦陽笑道:“你眉頭都擠到一處去了,我再看不出來不成瞎子了嘛
周蕊歎了口氣,道:“讓你猜著了,我可能被人整了!”語氣低沉之外透著二分怨氣。
“可能被人整了?嗬嗬……”
秦陽既吃驚又好笑,忍不住笑了起來,道:“被人整了就是被人整了,沒被人整就是沒被人整,怎麼還來個可能?”
“我都快被人整死了,你還笑話我?”周蕊不忿的說道,說完抬腿給了他一腳。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