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睡?”
“找點文獻,你怎麼還不睡?吵到華濃被趕下來了?”
“恩,”陸敬安帶了杯水,拉開椅子坐在徐薑對面,看著她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
“讓你把起居室的沙發丟了,報應來了吧?”
華濃懷孕之後,老是冒冒失失,磕磕碰碰的,陸敬安心有不安,連夜讓人將沙發撤走,現在好了,報應來了。
要是沒撤走,還有個沙發睡,現在估計隻能打地鋪了。
“再買一套就是了
“不怕新東西有甲醛啊?”
徐薑揉眼睛揉得眼淚橫飛,陸敬安扯了幾張紙巾遞給她:“困了就睡
“哪兒敢啊!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我得對得起我的職業使命,不能讓人就這麼死了
“很嚴重?”陸敬安問。
徐薑搖了搖頭:“嚴重算不上,疑難雜症倒是真的
“國內沒經驗,翻翻國外文獻,找不到案例,我也儘力過了
“這輩子就這樣了,再有下輩子,不當醫生了
在生命面前,人都是脆弱渺小的,任何人都走不過這一關。
跟徐薑聊了幾句,陸敬安不敢過多打擾她,上樓去了書房,開著書房門和臥室門,蓋著毯子躺在沙發上,身邊沒了華濃,一晚上沒睡好。
間隔兩小時就忍不住起來看看她。
踢被子或者睡姿不好都能讓他擔心一陣兒。
次日,楊嫻早起去臨市出差,進餐室準備倒杯水,就看見徐薑躺在椅子上睡著了,四把椅子一拚,就是個簡易的床,也不怕摔下來。
楊嫻輕手輕腳撿起地上的毯子蓋在她身上。
“楊姨?”
“幾點了?”
“六點,”
徐薑眼睛一閉:“我再睡會兒
..........
孕37周。
華濃肚子變大,孕晚期的各種症狀接踵而至,腳腫,疑惑著是每夜隔一小時起來上一次衛生間,都足以讓她情緒不佳。
前者還能忍一忍。
唯獨長紋,是壓垮她情緒的最後一根稻草。
整個孕期,控製飲食,每日都有認真護膚,細心地對待自己的每一處皮膚,可最終逃不過肚皮開花的命運。
陸敬安正在臥室裡等著她洗完澡,半掩著門,不敢關緊,怕出現任何意外他出現得不及時。
原以為跟往常一樣,洗完也該出來了。
沒想到等來的是華濃額的放聲大哭聲。
嚇得屋外的男人猛地推開門進去。
“怎麼了?”
華濃捧著肚子放聲大哭:“我長紋了
陸敬安蹲在她身前看了眼,站起來,撈起浴袍替她穿上,將人摟進懷裡安撫著:“不礙事的,回頭能去掉
“真的嗎?”華濃抽搐著,哽嚥著。
陸敬安緩緩點頭:“真的
“乖不哭了,回頭寶寶生下來像你一樣,是個小哭包
“你才是小哭包,”華濃氣地跺腳,嗷嗷哭著。
陸先生沒忍住,抱著人笑出聲兒。
褚蜜自從華濃出門不便之後,時常來浦雲山找華濃。
每每都是白日來,到了晚上,出門的人都回家了,人家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她也不好意思上門。
這日,如往常一樣,褚蜜上來陪她。
待到下午正準備離開時,遇到了提前回家的陸敬安。
“準備走?”
“嗷————怕打擾你們一家人其樂融融
陸敬安接過昆蘭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擦手,脫了外套,按了點消毒凝膠抹在手上:“他們今晚都各自有事,留下來吃飯吧!把蕭北傾也喊上,一起聚聚,晚上沈商和明少與他們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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