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在自己家裡,她一定能好好地八卦一下。
“怎麼進來的?”陸敬安語氣不耐,浦雲山的角角落落都有監控,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從後山翻進來的,已經讓陳示帶人去認領犯罪現場了
“喝杯茶?”華濃倒了杯茶遞給人。
陸敬安伸手接過。
“你呢?那邊的事情處理得如何?江晚舟留在京港了?”
“恩,”陸敬安將事情簡略說了一遍,華濃聽著,有些震愣。
以至於茶壺裡的水燒開了,她沒注意,伸手想去提壺,被燙得猛地縮回了手。
陸敬安見此,眼疾手快地抓住華濃的手將人從椅子上拉起來,進了衛生間,摁著她的手往水龍頭下去。
“想什麼?水燒開了都看不見
男人沉沉的苛責聲響起,讓華濃遊神的思緒拉回。
“她死了?”
這個“她”即便沒有點名,陸敬安也知道是誰。
“禍害遺千年,沒那麼容易,”冷水嘩啦啦地衝下來,陸敬安握著她的手衝了許久才關了水龍頭。
扯過毛巾擦乾她手中的水漬,見不泛紅了,才安心。
“疼不疼?”
華濃搖了搖頭。
男人牽著她回茶室,不過坐的不是主位,而是客衛。
二人位置交換,陸敬安當起了煮茶人,華濃將裹著紗布的手放在桌面上,懶懶散散地靠在太師椅上,覺得不舒服還調整了一下抱枕。
“不會心軟嗎?”
清香茶味縈繞在茶室裡,布偶貓翹著尾巴走過來蹭著華濃的手背。
華濃順勢揉了揉貓頭。
陸敬安熟稔地拿著茶蓋撥弄茶葉:“她對我下手的時候,心軟了嗎?”
“我想著,你畢竟.........”
“毫無厘頭的心軟除了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之外,什麼都帶不來,江晚舟正是因為深知這一點,所以對我下手的時候沒有絲毫心軟
“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誰都輸不起,也不想輸
...........
一如陸敬安所言,梁景明人都到機場裡,突然想到什麼,停住前行的腳步,駐足不前,思忖許久之後,轉身離開,選擇留在了首都。
隻讓手底下的人去京港瞭解情況。
離開首都,若是公海那群討債的人,梁易她們絕對穩不住。
倘若起了衝突將事情鬨出去,對於梁家而言,那是致命傷。
一直到第三日,江晚舟和林袁都沒撈到,車子打撈上來的時候裡面空無一人。
警察得了上級命令,一直在大力搜尋,但終究無果。
而此時,京港偏遠縣城的山林裡,林袁咳嗽一聲醒來,掙紮著坐起身子,望了眼四周的環境。
發現在山林中,有些驚慌。
“夫人?”
“夫人?”
江晚舟跟他一起落水的,可這會兒竟然沒看到人。
林袁強撐著身子站起來在山林裡找人。
一直找了許久都沒看到人影。
順著河流走了三五公裡,又累又惡,剛剛溺水醒來的人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大口地喘息著。
京港市區繁華,但因為這些年土地整改,偏遠地方的村村縣縣都被許多資本家收走準備做度假村,有的在動工之中,有的已經修整好,而有的,僅僅是遷走了原村名還沒開始動工。
林袁所處的地方便是後一種,方圓幾十裡毫無人煙,除了山林和河流一無所有。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沒有通訊設備,估計他們死在這裡的機率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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