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敢讓家裡人知道我是做什麼的,我不想讓我父母替自己操心。第二天一早,師父跟兩個老人說,我得把你家堂屋的門檻給拆了。兩個老人雖然不太情願,但是他們也知道我們全無惡意。
於是我和師父又是鋸又是撬地把門檻卸了下來。
師父對我說,挖。
我開始用鑿子挖地。挖了大約1寸吧,挖出個紅色的油布包,拳頭那麼大。
師父拿著那個對老兩口說,這是人家給你下的咒,我們不大懂川東的咒,但是裡邊肯定有很多詭秘的東西。我跟師父一起回到院子把那個油布包拆開,看到的一刹那,我確實傻眼了。
除了噁心,我很難想象這些東西所代表的那個咒,能有多惡毒。
拆開布包,首先看倒是一束用紅繩捆著的頭髮,然後是一根細長的骨頭,都發黑了。此外還有一縷布條,一根生鏽的别針,還有個像是鱗片的東西。
師父跟我說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東西,但是他能區分出那根骨頭是貓骨頭。推斷那頭髮應該是死在河裡那孩子的頭髮,鱗片樣的東西應該是魚或者蛇一類的。根本不需要多懂,就能判斷這必然是個毒咒。
師父告訴兩位老人,應該就是這玩意讓這個家庭遭受厄運。我們傳統上處理這樣的咒包通常是燒掉,師父和我就開始架勢要燒,說起來很奇怪,這樣的東西,應該挺好燒的,可是我們燒了很久,骨頭上還滲出水珠。
化成灰燼以後,師父把那些灰燼重新放回油布包,就讓老爺爺帶路,去河邊。
他說這叫從哪來回哪去。
到了河邊,師父把布包交給老爺爺,讓他拆開,把灰燼倒進河裡。最後才把油布燒了。回到農家的時候,師父告訴兩位老人這事情應該是結束了。
其實他自己也沒多大把握,我跟師父去屋後那個泉眼洗手,卻發現,泉水斷流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師父也不知道。
臨走前,師父留下了電話和地址。
在老人的感謝聲中,我們開始回巫溪縣城去坐船,打算到重慶知會一下我們的委托人,就回雲南。這件事過去一年以後,我們的委托人帶著兩位老人來到我們這裡,“撲騰”一聲,兩位老人給我師父跪下,說感謝大師,師父扶他們起來,我們都是真的很同情這兩位老人。
原本不收費,可他們臨走的時候,那個委托人留下了傭金。這讓我很感動,兩位老人,千裡迢迢來一次,竟然隻是為了當面道謝。
而那個雇主堅持留下錢,也算是對我們的肯定和認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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