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著藥膏苦意和女子甜香的玉杵拍在雲喬臉上,汙了雲喬白淨的臉頰。
她聽著蕭璟的話,腦子亂成了漿糊。
喝……喝過……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你什麼意思?”女子話音顫抖,不敢置信。
蕭璟嗤笑了聲,撫了撫衣袖,淡聲道:“字面意思,這都聽不明白嗎?嗯?”
雲喬眼神劇烈震顫,卻不敢出言追問。
腦海裡有什麼記憶,像是要漸漸破土而出。
荒唐又靡麗的畫面一閃而過。
她嚇得趕忙晃了晃腦袋,不敢深思。
不會的,不會的,定是蕭璟這無恥之徒扯謊來騙自己的。
雲喬此時是鴕鳥心態,將人埋在土裡,自己騙自己,一再的給自己心裡暗示。
也不敢再追問蕭璟。
隻抖著手去抓蕭璟手腕,想將那拍在自己臉上的玉杵移開。
“拿開,拿開……你快拿開
蕭璟聽著她要自己拿開,卻不肯應。
湊在她身前道:“怎麼?孤都已經聽了你的話,將這物件從你身子裡移開了,眼下,不過碰一碰你臉上皮肉罷了?這都受不住?嗯?”
雲喬隻覺滿心羞恥,臉頰都已紅透。
咬著唇嘟囔:“這東西這樣臟,怎麼能碰臉?殿下,您快拿開吧,好不好
她蹙著眉不肯讓那玉杵碰,蕭璟卻偏要拿玉杵碰她。
她越是嫌棄臟,他越是想要弄臟她。
“怎麼?這東西都讓你弄得濕成這樣,你卻不讓碰?嬌嬌兒,你說說你,好端端的上著藥,為何還流了水將這藥杵弄濕了呢?難不成是將藥杵,當做玉勢在用?嗯?你知不知羞?”
雲喬羞得臉頰紅透,囁喏的搖頭,卻一時答不出話。
她當然沒有想過把這藥杵當玉勢用,隻是耐不住身子敏感,拿著那藥杵頂弄上藥時,起了些反應。
其實那藥膏本就是滋養女子的,加之上藥的動作,有反應再正常不過。
可這事藏在暗處,無人知曉也就罷了。
被蕭璟這樣直白的戳破,實在是羞死個人。
她不敢答話,隻嗚咽的抬首掩面來躲,咬緊的唇肉,還泛著粉白。
蕭璟瞧著她這般神態,手裡握著那藥杵,鬼使神差的將藥杵的一端抵在了雲喬唇上。
那咬著下唇的貝齒,因他這番動作,意外碰到了玉杵。
雲喬渾身僵硬,氣得猛然推開他。
待意識到自己這般動作冒犯之時,已經被蕭璟抓了手,抱著懷裡。
她人就坐在他身上,寢衣下卻空蕩蕩,那玉杵還被他我在掌中。
雲喬陣陣時羞得不成樣子,臉蛋一陣紅一陣白,哭了又哭,難受的厲害,實在羞怯不好意思,臉色又紅又白,求他放自己下來:“殿下,您快放我下來,一會兒被皇後孃孃的人知道了可怎麼好……嗚嗚”
話未說儘便被蕭璟捂住了口鼻,生下的言語隻化作了一陣嗚咽聲。
“知道什麼?知道你夜裡敞著腿兒對著月光往裡頭塞藥?還是知道你”
他走著走著,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少年時被旁人塞進書箱裡一卷春宮,遭皇後冤枉斥責的記憶。
當日他也是這樣,深夜孤身趕去中宮,想同皇後解釋,卻聽到了自己,並非皇後親生的真相。
也是第一次知道,其實他的出身肮臟又齷齪,撫養他長大的母後,心裡對他深埋著厭惡。
他不動聲色的隱藏所有,全當自己一切都不知曉,繼續做那個皇後想要的溫雅儲君。
也愈加克己守禮,時刻將聖人規訓教導懸在頭頂,不敢讓母後失望,不敢行差踏錯分毫。
其實如果不是佛寺裡那場意外,他大概會做一輩子母後期望的那種兒子。
也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做旁人眼裡,不容與世俗的事。
即便他並不甘心。
不甘心從來都是一具高居王座上,任人當做提線木偶般的泥像。
……
舊事如雲般飄遠,
為什麼偏偏是雲喬呢,也許是那場陰差陽錯的意外,恰恰讓她出現在他眼前。
又或者,是她和他太像了。
她沒有做過自己,他曾經也沒有。
許多時候,他看著雲喬,總能想起少年時的自己。
為什麼一切都要循規蹈矩呢,為什麼一定要聽聖人規訓呢?
他告訴她,她有血有肉,某些時候,也是在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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