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攤在膝頭,雲喬低眸瞧著。
沒有應下,也不曾拒絕,隻是猶豫了番問:“可是,此處並無紙筆
明寧聞言也愣怔了一瞬,抬眸大略掃了眼這寢殿周遭,果然未見紙筆。
可她眼珠子提溜打轉,一瞬就想到了個更好的法子。
緊緊拉著雲喬的手,口中道:“既無紙筆,不如妹妹咬破手指,寫上一封血書,寄給沈家郎君,如此,也可見妹妹真心
真心?什麼真心?
雲喬下意識將自己的手從明寧手中抽出,搖著頭果斷回絕:“不要,疼
明寧隻覺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氣得牙根癢癢,面上還得掛著笑。
“哎呀,一個小口子而已,疼一下就過去明寧極力勸著明寧寫封血書,也是知曉,血書比尋常的書信更能激怒蕭璟。
雲喬瞧著眼前一個勁勸著自己的明寧,覺得這女子,有些奇怪。
搖頭拒絕,不肯讓她再碰自己的手。
明寧見自己勸不動她,暗罵數聲,隻得退而求其次,轉而去妝台上尋了盒口脂來。
她在妝台上蒐羅著,冷不丁瞧見一枚平安符。
腦海中想起當初景慧在給她的書信裡寫的話。
景慧說,雲喬和蕭璟彼此情濃,曾為蕭璟佛寺長跪整日求過一枚平安符。
那時景慧是想著,借這事,勸明寧想開些,告訴她,蕭璟有了彼此鐘情的人,勸她别再惦念。
明寧當然沒有聽他的話,卻也記得這事。
她低眸瞧著那妝台上的平安符,不知道,這是不是雲喬給蕭璟求的那個。
下意識將那平安符拿起,悄無聲息藏在了袖中。
轉而又不動聲色的起身,拿著口脂過去。
口中道:“好好好,妹妹皮肉嬌嫩,吃不得痛,那就拿這口脂寫吧
雲喬瞧著被明寧放在自己膝上的帕子和口脂,想著這女子一副急切勸自己寫信的樣子,心下思量著。
她想起眼前的女子,曾話裡話外提及和那個男人的情意。
以為,眼前的明寧,隻是盼著自己離開那個男人罷了。
沒害過旁人的人,是不會下意識將人往窮凶極惡處想的。
何況眼前的明寧,瞧著的確是個溫婉和善的女子。
想來,即便有幾分算計,也隻是不願意讓自己在她舊日情郎身邊罷了。
雲喬沒多懷疑明寧,有的確掛念女兒。
她人又出不去,思來想起,還是打開了那盒口脂。
罷了,一封信而已,也不費什麼功夫。
明寧指腹沾著口脂,俯首在膝上的帕子上寫著。
落指之時想到那封和離書,思量了瞬,未寫夫君二字稱謂,隻以郎君稱呼沈硯。
‘郎君親啟:
長安數月,不知女兒在家中如何?
身子可還安康,郎君可曾為她尋了奶嬤嬤伺候?
妾渾噩失憶,客居長安數月,不知前事。
長安貴人與妾言,是君獻妻媚上……妾與君結縭五載育有一女……貴人所言,是真是假,還盼君能書信一封告知。’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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