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上手,將顧錚按倒在床。
“行了,都是睡過一回的人了,你全身上下我哪兒沒看過,至於跟防賊似的嗎?”
說著,小胖手下移,摸到褲腰帶就開始解。
也不知這皮帶什麼構造,扣得那樣緊,她摸索了半天也沒解開,一著急手下用力撕扯起來。
顧錚咬牙發出一聲沉沉的悶哼,“池皎皎,你故意的!”
“對不住啊,我沒解過這種褲帶。”
池皎皎尷尬不已,她現在的位置和動作太羞恥了。
真想拿把剪子來直接把他的褲子剪開,那樣方便又快捷。
顧錚臉上冒著熱氣,陷在枕頭裡的耳根通紅,“你、你把手鬆開,我自己來。”
這大胖丫頭真的太虎了,哪個姑孃家像她這樣,二話不說上手就去解男人的褲腰帶。
她對宋知青也這樣嗎?
想到了某種可能,顧錚臉色霎時黑如煤炭,脫口而出道:
“你是女孩子,以後不能隨便解其他男人的褲腰帶,聽到沒有?”
池皎皎被他訓得莫名其妙,“什麼其他男人?我隻解過你的,就昨天……”
說著,兩人視線倏然撞到一塊,又似觸電般,迅速扭開了頭。
顧錚眼睫顫動,抓著皮帶的手大力收緊,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
空氣中瀰漫著尷尬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氣息。
池皎皎咳了聲,“我的意思是,我要給你治腿,解肯定也隻解你一個人的褲腰帶,不會解其他男人的。”
呸呸呸,越說越不對勁,她還是先閉上嘴吧。
眼角餘光偷摸瞥向顧錚。
卻發現好似煤炭呼哧一下點燃了,他的臉黑裡透紅,耳垂更是紅的能滴血。
這個年代的人都這麼害羞嗎?
緊抿的唇和繃起的下頜線條,有種禁穀欠的性感,讓人忍不住想撩撥破壞,看他猩紅著眼角渴求沉淪的模樣……
池皎皎呼吸微窒,别開臉,乾巴巴催促:
“快點,一個大男人脫個褲子都磨磨蹭蹭的,還想不想治腿了?”
顧錚閉了閉眼,三兩下扯開皮帶扣。
反正都已經……脫就脫吧。
池皎皎接手,小心翼翼地避開傷處往下扒拉褲子。
顧家人有高個子基因,尤其是顧錚,估摸著要躥上一米九了,兩條腿特别修長。
他的右腿上有幾處陳年舊傷,應該是之前任務時留下的,淡淡的疤痕尚能看得過去。
可左腿的傷,卻要用觸目驚心來形容了。
紗布拆開後飄出一股很濃的藥味,夾雜著血腥氣,翻飛的皮肉被強行縫合成一條條歪曲的蜈蚣,最長的一條甚至從大腿蔓延至腰椎,裡面還嵌入了彈片。
這就是左腿無法站立的癥結所在。
顧錚嗓子啞得厲害,“你、你離我遠一點。”
殘廢的左腿麻木疼痛,健全的右腿和其他就愈發敏感……
“嗯?”
池皎皎抬眸不解。
但她還是立馬撤開了些,躬著身子給顧錚檢查,這個姿勢很考驗腹部核心力量,保持一會就腰腹痠軟了。
擔心又發生之前生撲的情況,檢查時她隻用指尖觸碰,接觸面積很小,木係能量運轉進入檢查。
不料,還是勾動起了那團神秘的能量源。
精純的能量湧入池皎皎體內,遠比摸小手來的洶湧澎湃。
屏障破開的清脆響聲,木靈空間內白霧向後退散,露出了三間茅草藥廬。
池皎皎心頭一喜,意識瞬間連通空間,前世囤積的醫療器械沒了,可藥廬自帶的傳承醫書古籍、煉藥爐、金針等都在。
正打算去翻揹簍作掩飾將金針取出來,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顧傑大咧咧地闖了進來,“二哥我來給你換藥——”
池皎皎直起身,剛要挪動步子,腿卻突然麻了。
“嘶!”
猝不及防的低呼一聲,她朝著躺在床上的顧錚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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