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錚聽著這見外疏離的話,眉頭皺了皺,“給你了就是你的,不用節省。”
給出去的東西哪有拿回來的道理,她和自己分這麼清楚,是還抱著離婚的打算?
池皎皎絲毫不知情他在背地裡腦補成這樣,聞言俏皮一笑: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咱們上國營飯店搓一頓?我聽說縣國營飯店的大師傅祖上是禦廚,手藝可好了!”
她其實是從原主的記憶裡得知的,那位大師傅是首都的,因種種變故,一家人不得不離開故土,來到南邊投奔親戚避難,此後便在南陽縣城安了家。
曾有首都的大領導專程坐火車過來看望,愈發坐實了他禦廚傳人的身份。
原主是他的忠實顧客,因為孟家養父母經濟寬裕,經常順手就把沒花完的錢放在抽屜裡,原主一從抽屜裡翻到錢就拿來下館子,越吃嘴越挑,不是那位大師傅燒的菜她都不樂意吃。
池皎皎空有記憶不知味道,難免生出好奇。
正好,藉著今天領證,去嘗一嘗禦廚傳人的手藝,是否真如傳言中那麼好。
顧錚看到她明媚的笑容,鬆開眉頭,低低嗯了聲。
男人掙錢就是給媳婦用的,她願意花錢,就說明沒有把他當外人。
這樣一想,他心裡舒坦多了。
兩人慢悠悠沿著街道步行至國營飯店附近。
國營飯店門口被圍滿了,隔著街道望過去烏壓壓一片。
“不愧是禦廚後代,這還沒到飯點呢就要排隊了。”池皎皎歎了句。
顧錚道:“我去排隊,你先進去找位子坐。”
這是領證後媳婦提的第一個要求,他無論如何都要滿足。
池皎皎也不爭著排隊,而是拿出手帕給他擦額頭的汗,動作熟稔親昵。
大街上人來人往,顧錚不太自然地低下頭,“我自己來。”
池皎皎將帕子塞給他,撤開的時候手指撓了下他粗糙的掌心。
看到男人明顯變得僵硬的動作,沒忍住輕笑了出來。
都上過全壘了,怎麼碰下手還害羞呀,真是外表有多冷峻凶悍,內裡就有多純情正經。
天氣炎熱,她擰開水壺遞給顧錚,“喝口水再去排隊。”
這可是泡了人蔘須的靈泉水,一口精神煥發,兩口體力回滿。
“你先喝。”
顧錚自打知道這甜水是糖和人蔘泡出來的後,每次都要池皎皎先喝,他再喝剩下的。
池皎皎喝了兩口,笑著遞過水壺,“顧營長,這也算間接接吻了哦,你是不是故意的呀?”
“咳咳——”
顧錚被她的話嗆到,又捨不得浪費人蔘須水,生生嚥了下去,咳得滿臉通紅。
“你……别亂說。”
他算是發現了,每次池皎皎用這樣的調調喊自己顧營長時,接下來說的話都大膽得令人臉紅。
池皎皎實在太喜歡看他強裝鎮定的樣子了,繼續逗弄:
“哦,那你覺得…甜不甜?”
顧錚用那雙漆黑狹長的眸子看她一眼,暗含警告,顯然是想起了上回在病房裡發生的事。
她也是像這樣問自己甜不甜,說要嘗一嘗,然後嘴巴就湊了上來。
顧錚無意識抿了抿唇,嗓音低啞,“你要是實在想,等回去再…親。”
最後一個字被他吞在喉嚨裡,幾乎要聽不清。
親就親吧,這丫頭性子虎得很,偏偏又喜歡做那種事,要是不順她的意,她跑出去找小白臉怎麼辦?
嚴肅保守的顧營長在這一刻為了留住自己剛扯證的小媳婦,決定出賣色相。
“想什麼呢,誰要親你了!”
池皎皎傲嬌地輕哼,拿回水壺又喝了口,笑眯眯道:
“嗯,真甜呀,感覺比剛才喝的時候還要甜呢。”
顧錚耳後根滾燙,這丫頭故意的。
不僅虎,還蔫壞。
小小插曲過後,兩人穿過街道朝國營飯店走去。
等走到門口,池皎皎才發現圍過來的這群人根本不是來吃飯的,而是來看熱鬨的,國營飯店裡有人暈倒了。
“那個就是從首都來的大領導吧,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咋一下就暈過去了?”
“聽人說他來頭可大了,出行不僅有專車接送還有專人保護,蹲他旁邊那倆小夥子,不是當兵的就是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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