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豔麗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不顧一切地死死抓住王律師的胳膊,眼神中滿是急切和幾近癲狂的期待,彷彿王律師的回答就是她唯一希望。
王律師緊皺眉頭,臉上寫滿了嚴肅和無奈,毫不留情地拂開吳豔麗如同鉗子般的胳膊,沉聲道:
“警方已經掌握了鐵證如山的充足證據,我竭儘全力也隻能儘量把判刑的年限爭取短一點。”
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不帶絲毫的情感波動,彷彿在陳述一個冰冷無情、無可更改的事實。
“什麼!”
吳豔麗如同被萬箭穿心一般,瞬間癱軟在地。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深入骨髓的恐懼。
“難道沒有辦法把哥哥救出來嗎?這樣的事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以前不是也沒事嗎?”
直到這個時候,吳豔麗的心裡仍然抱有一絲近乎瘋狂的不切實際的僥倖。
她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彷彿還沉浸在過去可以用錢和關係擺平一切的虛幻美夢中。
“薑太太,您也知道那是以前,現在吳峰的事情,在網絡上鬨得沸沸揚揚,人儘皆知,上面都在密切關注這個案子,怎麼可能還像以前一樣,花點錢就能輕易把事情抹平,讓它像沒發生過一樣!”
王律師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著明顯的憤怒和深深的無奈。
他對吳豔麗的執迷不悟、冥頑不靈感到既憤怒又無奈,甚至有一絲不屑。
“不會的!不會的!”
吳豔麗拚命搖頭,頭髮淩亂地散在臉上,如同一個瘋婆子。
“我要去找朝生,朝生他一定會有辦法的!”她喃喃自語著。
她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腳步踉蹌,跌跌撞撞地不顧一切地向外衝去。
遭到吳峰事件的嚴重波及,容升集團的股票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從高空急速墜落,持續急劇下跌。
那走勢曲線就像是從萬丈懸崖上墜落的巨石,一路狂跌,沒有絲毫反彈的跡象,讓人毛骨悚然。
容升集團接連不斷的醜聞,如同瘟疫一般,讓股民們對其徹底喪失了信心,如同驚弓之鳥,紛紛恐慌地拋售手中的股票,唯恐被這即將沉沒的大船繼續拖累,虧的血本無歸。
薑茴全神貫注地隨時關注著容升的股票動態,一旦有人拋售,她便毫不猶豫地照單全收。
同時,陸有為和薑家兄弟也都在密切關注著局勢的發展。
薑朝生滿心疲憊、失魂落魄地回到容聲集團時,立刻被早已等候在公司裡的董事們團團包圍。
“薑董,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啊!”
一位董事憤怒地喊道,他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臉紅脖子粗,眼神中噴射著怒火,彷彿要將薑朝生生吞活剝。
“這件事影響實在太惡劣了,薑董預備怎樣解決?”
另一位董事緊接著追問,眼神中充滿了質疑和深深的擔憂,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您夫人孃家的事情,嚴重影響了你們夫妻二人的形象,進而對公司造成了無法估量的巨大損失,薑董,您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各種尖銳刺耳、毫不留情的問題如連珠炮般向他襲來,瞬間將他淹沒在憤怒和質疑的狂風暴雨之中。
有關於這次事件的一連串問題,如同一波波洶湧的浪濤,不斷衝擊著薑朝生,讓他幾乎站立不穩。
薑星洲在一旁親眼目睹薑朝生的狼狽遭遇,心中不禁暢快了不少。
董事會再一次緊急召開。
“以前,董事會一個月難得開一次,現在連續幾個月,每個月都要召開好幾次!”
有人忍不住感慨道,他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無奈和難以掩飾的疲憊。
“哎,以前開董事會都見不得人能來這麼齊,這幾個月,每次召開董事會,竟然沒有一位董事缺席,你說奇怪不奇怪。”
另一個人附和著,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深深的感慨,眼神中流露出對現狀的不滿和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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