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悠悠打掉他的手,衝他背影扮鬼臉,“吹牛。”
先不管他的廚藝如何,葉悠悠不得不承認,至少霍寒蕭做飯的姿態可以稱得上賞心悅目這幾個字。
一件黑襯衫,袖子挽至手肘處,露出一截修長的麥色小臂。
拿鍋裝水煮沸,切胡蘿蔔,一係列動作猶如行雲流水,自然熟練。
這要是開個直播的話,一晚上打賞一百萬人民幣不是問題。
商場上站在神壇上的男人,褪去了神的光環,像一個居家丈夫一般煮麪,别有一番暖意,頗有那麼點暖男的意思。
也許和他結婚不是那麼糟糕吧。
葉悠悠甩頭,迅速把這個可怕的想法甩出腦海,不能被假象迷惑了。
這個肯定是糖衣炮彈,隻是想騙她結婚生孩子,婚後就不一樣了。
面的味道還不錯,即使以葉悠悠挑剔的味蕾,給個八十分不是問題。
“味道怎麼樣?”霍寒蕭很少在意别人的看法,她除外。
“一般吧,馬馬虎虎。”葉悠悠吃得很歡,卻是一副不怎麼樣的表情。
“什麼時候能改改你嘴硬的毛病?”霍寒蕭喝了口水,好笑地斜睞她一眼。
“說一般就是嘴硬?你這人未免太自信了點兒。”
“不應該麼?”霍寒蕭反問。並非很狂妄的語氣,然而因為他有那樣足夠的資本,於是變得理所當然,叫葉悠悠無話可說。
如果霍寒蕭都沒資本自信,那誰有?
葉悠悠又吃了一大口面,“這應該不是你第一次給女人煮麪吧。”
“不是。”
“哦。”
“不問第一次是誰?”
“你看我想知道的樣子嗎?”
“我看你心裡很想知道,嘴上說不想。”
葉悠悠搖搖手指,“錯,嘴上不想,心裡也不想。”偷偷犯嘀咕,“不就是前女友什麼的麼?有什麼好問的,誰沒一兩個前任啊。”
“是我媽。”
“……”葉悠悠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幾乎嚷嚷,“都說了我不想知道。”
但是怎麼的,心裡忽然沒那麼堵了呢。
霍寒蕭莞爾。這丫頭……
……
霍家。
霍寒風一進書房就看到這樣一幕,電視螢幕支離破碎,滿地狼藉,傭人戰戰兢兢地低著頭,不敢打掃。霍齊峰盛怒地坐在沙發上,眉心緊緊夾著。
“那畜生,居然當眾否認婚事,要氣死我!”霍齊峰氣得都想捶胸頓足了。
那群記者是他找的,本想著對外公佈婚訊,施一把壓,去沒想到適得其反。私下拒婚就算了,當著媒體的面竟然也……畜生!
“看來我這個野生的弟弟對那女人是動真情了,沒辦法,隻能祝福了。”霍寒風落座後翹著一雙惹人注目的長腿,氣定神閒道。
“祝福?!你也想氣死我?”霍齊峰怒不可遏,“那個女人想進霍家的門,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霍寒風抽了口煙,笑了,吐著菸圈淡淡道:“沒準他還真會讓那女人從你屍體上踏過去呢。”
“他敢?”霍齊峰震怒。情緒一激動,心臟無法承受,捂著心臟激烈地咳嗽起來。
霍寒風漠不關心地看著他,“他有什麼不敢做的?别忘了,你最寶貝的大兒子就是被他害死的。”
霍齊峰像被刺了一刀,臉色煞白地低吼,“我說了别再提那件事。”蒼老的手,更加用力的抓緊了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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