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對不起，已經遲到了太久。

趁著這次機會，他們也想好好地修複一下和冷靳言之間的關係。

冷靳言似乎回想起了非常不好的事情，臉色非常地難看。

“道歉？”他緩緩地開口，漆黑的眸子閃過冷意，直勾勾地看著周揚，聲音冷得像是掉了冰渣一樣，“你覺得道歉有用？”

周揚歎了口氣，直視著冷靳言的眼眸，“小師弟，當年的事情早就已經查明瞭真相，我們知道你受了委屈。這麼多年了，我們一直都想和你說一聲對不起。”

“你們說了對不起，我就要原諒你們？”冷靳言語氣變得極為平靜，可是這份平靜的背後，就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平靜，“你們心心念念想要道歉，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安心而已。要我原諒你們，不可能。”

周揚神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深深地歎了口氣，露出的痛苦的表情，“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你就真的不能原諒我們，忘記曾經發生的一切嗎？”

冷靳言淡淡地說：“不能又如何？忘記，談何容易。周揚師兄，如果是你處在我當年的情況中，你能夠輕易地原諒他們？”

不等周揚回答，冷靳言就做出了答案，“不，你不會的。因為他們都是一群不值得原諒的人。”

周揚聽了，眼底閃過一絲愧疚，“抱歉，是我太想當然了。”

“你走吧。”冷靳言下了逐客令，“她不會去的。你們也不用白費心機，在她的身上下功夫了。”

唐小小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太明白現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周揚無奈，隻能歎氣一聲離開。

看著周揚離開的背影，唐小小喊了一聲。

周揚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她。

盯著冷靳言冰冷的視線，唐小小撥出一口氣，拿出手機，“可以留個聯絡方式嗎？”

就算不能夠去參加龐大師的私人聚會，和他的學生打好關係也挺好的。

周揚點頭，報出了一串數字。顯然，這就是他的電話號碼。

“老師對你很欣賞。”周揚說，“有空的話，你可以去X大學，老師經常去那裡教學。”

“謝謝。”握著手機，唐小小目送周揚離開。

想到周揚的話，她內心就控製不住地雀躍。

唇角上揚，唐小小扭頭就對上了冷靳言那雙彷彿蘊含著風暴的眸子。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唐小小避開冷靳言的視線，說，“沒事兒的話，我就先上樓了。”

冷靳言現在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害怕，唐小小控製不住地想要逃離他的身邊。

眼看著唐小小走上了樓梯，冷靳言開口了，“電話刪掉。”

唐小小停在了樓梯口，轉身，對上冷靳言視線，“我想這是我的自由。”

“你有自由？”冷靳言不怒反笑，冷聲問道。

刹那，唐小小的臉色變得難堪了起來。

是啊，在冷家，她其實沒有多少自由。

“冷少，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嗎？”現在樓梯口，唐小小居高臨下地看著冷靳言。她的眼神裡有畏懼慌亂，卻強迫自己鎮定地面對這一切。

冷靳言眯起眼眸，似乎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了。

那種感覺虛無縹緲，讓人難以捉摸。

“你在挑戰我的耐心？”冷靳言不悅地說，目光中透著一股讓人膽寒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