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切責任都因為破局之人這個身份,而順理成章的安放在虞清酒身上。
這是他怕那放棄合作,也萬萬不能接受的。
於是沉聲提醒虞清酒:“我們,尤其是你,沒必要將他們尉遲氏的鬥爭攬在自己頭上,更不需要為他們的困境而苦惱。”
甚至對他們來說,大夏國內越亂,才越能趁機得到自己想要的。
今日尉遲璟與尉遲越兩人的態度十分明顯,就是想要找虞清酒來站在前面,幫他們對抗大國師。
虧本的買賣就是冤大頭!
想到這,季廷硯更加不爽,對所謂的破局之人預言也連帶著開始厭惡。
“預言這種東西……”他眼眸一暗,閃過幾分殺意,頓了頓將其壓下來,這才鄭重看向虞清酒,“最好不要靠近。”
“你是誰,將來要做什麼,都是你自己的決定,與預言無關。”
“我明白。”
虞清酒點點頭,瞬間明白過來他為何對預言如此牴觸。
他這一生已經被當初欽天監正的所謂預言害了許多年,如今見自己被預言選定,一定不希望自己也經曆那些事。
即使這破局之人聽起來要好聽些。
她沉默一瞬,不再考慮這件事,轉而安慰道:“已經過去了,你也說預言不能決定全部,就算我是,我也絕對不會任由他們驅使我。”
她說著說著,忽然覺得這件事有異。
於是凝重的看向季廷硯,問道:“大國師的師傅,是個什麼樣的人?”
根據她與大國師的諸多手下交鋒的過往來看,這些人似乎都隻認大國師,而沒有提起過這位師公?
“大國師的師父是個正常人。”
季廷硯冷嗤一聲,顯然是認為如今的大國師行事作風不正常。
將一個國家的百姓全部培養為自己的癲狂信徒,這樣的人能正常才不對勁。
嘲笑夠了,他這才思忖道:“在我查到的訊息中,前大國師在位時,大夏尚還一切正常,並未全國尊崇大國師一人。”
“他死前,大國師不過是與我們欽天監正活祭酒之職,百姓愛戴,但僅此而已。”
“這樣嗎。”虞清酒沉思一瞬,對如今的大國師更加忌憚,“他竟然是憑一己之力,將整個國家在短短數年的時間,全部改造成自己的信徒。”
如此強悍的洗腦能力,讓人毛骨悚然。
“那前大國師是如何死的?”
季廷硯的聲音瞬間更加凝重,掀起眼皮,靜靜的看著虞清酒,吐出幾個字:“暴斃身亡。”
一個國師,竟然死於暴斃這種幾乎與天譴無異的下場。
讓人不得不深思幾分。
“我們得查查前大國師。”她摸了摸下巴,最後問道:“那大國師在位時是什麼時候,他年紀大不大?”
為季廷硯落下預言的前欽天監正在位時似乎還算年輕,就是不知道和這位大國師有沒有來往過。
而得知前大國師與前欽天監正衛高陽年紀相差不過十歲時,虞清酒的猜測更是無法抑製。
她若有所思,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
“我覺得,他們兩人同時在位,年紀又相差不大,這其中或許有關聯……”
尤其是兩人還默契的都留下了預言,直接影響了他們死後幾十年的整個朝廷,巧合如此之多,讓人忍不住深想幾分。
“我派人去查。”季廷硯起身。
隨即被她拉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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