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嶠說得很是善解人意,實際內心在執拗否定,離婚什麼的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初一和十五呢?”
蔣嶠話頭一轉提起龍鳳胎,想打破僵硬的氛圍。
林禾這才注意到,開場之前說去洗手間的姐弟倆,到現在還沒回來!
給初一打電話,那邊很久才接,也不算接,更像是誤碰的。
林禾餵了好幾聲對面沒人說話,那邊背景音很嘈雜,吵鬨哭喊亂七八糟。
禮堂人過多的原因,信號也沒有那麼好,斷斷續續的聲音讓林禾搞不清初一那頭是什麼情況。
“我先過去看看。”
林禾快步往二層衛生間那邊走,之前龍鳳胎好像去的這個方向。
“裝得真可憐。”
林禾前腳剛走,蔣安的嘲諷緊隨其後甩在了蔣嶠的臉上。
很明顯,林禾說出離婚那話,同大兒子脫不了關係。
“蔣安,你鬨夠了沒有!”
蔣嶠面對兒子的不尊重,不在乎,不親近......他都能夠做到泰然自若,唯獨在林禾相關的事情上,他有些動怒了。
“鬨?”蔣安直視父親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騙不了媽媽一輩子。”
說完,蔣安走了。
他不想聽對方的狡辯。
這時整個禮堂燈光關閉,隻有一組鐳射燈照在舞台上,一名女同學上台表演大提琴曲目。
低沉的琴聲,悲傷且憂鬱。
蔣嶠隱身在黑暗中,彷彿與其融為一體。
*
二樓洗手間門口非常熱鬨,有兩撥人在打架。
林禾過來的時候,十五身邊已經倒下兩個捂著肚子哀嚎的男同學,同時看到三名保安將他撲倒在地上。
初一在幾步遠的地方,薅著身穿牛仔裙的長髮女子,兩名保安跑到跟前,一人按住初一一隻胳膊想將人控住。
明明初一和牛仔裙長髮女子是互相推搡動手,但保安卻隻按住初一,明顯在拉偏架。
牛仔裙長髮女看初一被控製住,她的雙手沒了桎梏,眼底快速閃過陰毒之色,長長的指甲直奔初一的臉。
修飾銳利的美甲,堪比凶器。
林禾上前一步,按住了對方想要作惡的手。
回身間抬腳給了兩個保安一人一下,用足了力氣。
保安看到衝過來一個年輕女孩,他們想到對方是加入戰場,也想過對方是來勸架的。
唯獨沒想過是來揍他們的!
兩人一時不備被踹到了,初一看到林禾眼睛一亮歡快道:“你來了!”
初一自己都沒發現,林禾的出現給她帶來了多麼大的安定感。
“先别打了,鬆開。”
初一嘴上說憑什麼不打了,手上卻是乖乖放開了。
林禾隨之也鬆開了困住牛仔裙長髮女的手,對方在得到自由的瞬間,那動作還想上前撓人。
視線猛地對上林禾後,她瞬間想到被踹倒在地,姿勢倒仰像烏龜的保安狼狽模樣。
她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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