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馮靜柔被接入府中起,沈青璃就天天鬨得李祐雲腦仁疼。
實在是怕了那沈青璃,他這才躲了出來,卻沒想到看到了眼前的那一幕。
看著沈青嵐輕而易舉的就將這事妥善解決,不僅沒有讓戰王府名聲受損,反而還修複了戰王的名聲,心中不由得唏噓。
都是靖安侯府的女兒,怎麼差别就這麼大呢?
一個錙銖必較,小氣善妒,而另一個卻端莊大氣,真真兒的是大家主母風範!
若是他娶的是沈青嵐,怕沈青嵐肯定不會計較馮靜柔入門!更不會和他鬨騰!
其實當初原也說的是沈青嵐來著,隻是後來靖安侯夫人提出沈青璃歲數與他更是相當,再加上......
沈青璃生母在世,勢必在侯府更加得寵,他這才同意了換了新娘。
現在想想,李祐雲真是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怎麼能將這珍珠當魚目了去?
沈青嵐不知李祐雲的想法,此時事情解決,便已帶著眾人進了珍饈樓。
隨即又讓人將那野山參還給了那少年,還準備了十兩銀子給少年,算作補償。
“今日之事,是我戰王府管教不嚴,讓你受了冤屈,這些錢不多,權當彌補。”
少年卻是直接拒絕了那十兩銀子,隻是將那野山參給抱在了懷裡,衝著沈青嵐鞠了一躬,真誠的道: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隻拿屬於我自己的東西便行。”
沈青嵐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雖穿著帶補丁的衣裳,可衣服卻洗的乾淨整潔。
再加上,這說話的模樣不卑不亢,也沒有因為遇見了她而膽怯,倒是有幾分意思。
沈青嵐不由得對這少年來了幾絲興趣,笑問道:
“聽你說話,讀過書?”
“讀過一些,可惜家道中落,學業便也荒廢了。”
少年說到這兒,眼裡也多了幾絲唏噓和悵然。
頓了頓,少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又看向了沈青嵐,很是認真的問道:
“王妃如今將這珍饈樓的夥計和掌櫃都送交了京兆尹,不知後續是打算將珍饈樓關閉還是,再招些夥計繼續經營?”
沈青嵐其實暫時也還沒想過這件事,畢竟今日之事也是臨時發生,她來前也並沒有過這些打算。
隻是沈青嵐卻沒想到這少年會提起此事,當即帶了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反問道:
“若是繼續經營如何?若關門又如何?”
少年沒有猶豫,很認真的開口分析了起來。
“珍饈樓的地處繁華街道,若是關門自然可惜,往日這珍饈樓的生意不好,除了是那掌櫃的怠慢,更多的是因為珍饈樓的邊上還有幾家酒樓競爭。”
“就說那珍味軒,主打一個親民,面向的是普通百姓,價格實惠,而另外一家泰豐樓,主要針對的便是達官貴人,菜肴貴精不貴多,朝臣宴請同僚等,也拿得出手。”
“無論是比起珍味軒,還是泰豐樓,珍饈樓都沒有任何拿得出手的東西,生意差自然正常,所以想要改變珍饈樓,便最好是找到新的特色,才能絕境逢生。”
那少年一邊斟酌著說話,一邊時時的觀察著沈青嵐的臉色。
見沈青嵐臉色平靜,沒有生氣的樣子,也是鬆了口氣。
沈青嵐聽到這兒,已經是有些驚歎於這個少年的能耐了。
不僅能看出這珍饈樓的主要問題,還能提出合理的建議和方向,實在是個人才啊。
就是一旁的任冬來比之沈青嵐更是清楚這珍饈樓的狀況,所以此時聽到那少年的分析,也很是驚豔。
任冬來看了那少年一眼,眼裡多了幾絲惜才之意,下意識的看向了沈青嵐,顯然是有些希望沈青嵐能把這人給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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