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煙點點頭,不過一想到明日許流光會回京就心裡堵挺慌。
“娘,好在提前安排,不管柳州知府的家宴有沒有所謂的刺客,隻要抓住許流光與男子私會就行。人還未到京城,先身敗名裂,這才好拿捏。”
“煙兒,還是你聰明。”
許流光聽到這裡,攥緊拳頭。
和上一世一模一樣,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重生後,這一世的許流光不再是前世那個唯唯諾諾聽之任之的小白兔。
這一晚,許流光打算在她那個破敗的院子留宿一宿,由於位置比較偏頗,下人基本都不朝著這邊來。
這邊的院子就變成了放任自流的象征,春去冬來,從綠蔭成片到繁花盛開再到萬物凋零冰雪覆蓋,這一切都有天來抉擇,並沒有人力乾擾。
許流光本以為院子肯定是破爛,就連屋裡也同樣灰塵厚積,床板滿是潮蟲。
但走進院子的那一刻,這裡雖然簡單,光禿禿,但卻很乾淨。
院子裡面隻有角落擺放著幾盆花以外什麼都沒有,房屋顯著破舊也是因為顏色退去而已,但不代表壞了。
吱呀。
門打開,裡面偷著月光,能看到的地方全是窗明幾淨,不沾染半點灰塵。
是誰在一直打掃嗎?
許流光努力回想,上一世她過的不如意,沒有丫鬟願意跟著她,最終她身邊全是潛伏的臥底,一個個巴不得將她推進深淵然後回到許魏氏那頭邀功行賞。
抹了一把桌子,這上面還有潮氣。
不對,這屋子是在兩個時辰前才打掃完畢的。
究竟是誰呢?
第二日一早,許流光不等天明就已經守在皇城的門口,因為此次行程浩蕩,可攜帶女眷,所以下人也頗多,也給了許流光混進去的機會。
她無非是要證實,許如煙和墨子成能不能搭上這一腿。
上一世看不清拎不清,這一世,她便毫無顧忌的看個乾淨,也好為退婚做足準備。
許如煙,你想藉著嫁給墨嚴晨的機會,私底下勾搭墨子成,苟且一起陷害墨嚴晨,這一世,不會給你們機會。
中午的時候,隊伍終於到了城郊的萬佛寺。
這裡足有半個王府大,而且建立在半山腰,香氣環繞,周圍滿是綠樹鳥鳴,十分清幽。
所有的下人都安排在入門的矮房,足足有三大間,可容納五六十人。
而王公貴族以及女眷都分别安排在東廂房和西廂房兩處客房。
吃過齋飯,太後便去了大雄寶殿唸佛,有想捧臭腳的也跟著前去,百無聊賴的坐在大殿外側,也不敢說話,隻得累了坐在墊子上面,小聲的捶腿。
夜裡,許流光從下人房偷偷溜出去。
她在西廂房暗處等了許久,直到深夜,這才看見許如煙披著黑色的外套,悄無聲息的朝著寺廟的後院走去,身後還跟著一道清瘦的身影。
兩人一前一後,看似不搭邊,卻又時不時眼神交流,手指相觸。
許流光嘴角扯著笑意,這道身影化成灰都認識,不正是那個狼心狗肺的前夫哥四皇子墨子成嗎?
上一世,許流光剛回到京城就被冷待,這才得知,所有人都隨著太後去了萬佛寺,而且許如煙得到了太後賞識,不僅寫得一手好字,同樣知書達理,芳心暗許墨子成。
但回京後便稱病,讓不諳世事的許流光替嫁,這才是許流光暗淡無光生活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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