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士遷在外無法無天,一副小霸王面孔。
唯獨對上自己這位自身業務能力強,又是長子嫡孫的大哥,不敢造次。
他狐疑地想要看清楚休息室裡的全貌。
但傅斯年高大挺括的身軀卻始終像堵牆一樣堵在面前。
“看見我很意外?”
傅士遷搖頭,“大哥,不是的。我在找時音。我明明看見她上了二樓,這裡一共三間休息室,前面的都沒人……”
躲在角落的時音聽見自己的名字,面上僵了僵。
“時音?”
傅斯年將手搭在門上,嘴角噙著笑,念出了她的名字。
嗓音裡全是漫不經心。
微微偏頭,與躲在門後的時音對視了一眼。
似乎是在給她最後的選擇機會。
是跟著他,還是選擇她自己認為正確的路。
時音微微發顫,十指攪在一起,沒反應。
看來是做了決定了。
他沒有了耐心。
下一刻,傅斯年的薄唇彎了彎,但笑意渾然沒進眼底。
輕飄飄地推開了橫在時音與傅士遷門前的門,將她暴露於外。
“她在這裡。”
時音沒想到他就這樣將她擺了出來,一時間木在原地。
“我近來圖紙畫的多了,手腕疼。”
他舉起右手晃了晃,“讓時音給我看看。”
時音是醫學生,學得是康複理療。
“……給您看看手嗎?”
傅士遷皺了眉,掃了眼角落裡低頭的時音,不會轉動的義眼看起來十分詭異可怕。
時音給傅斯年按摩?
用得著關起門來按嗎?
“是啊。”他退開兩步,讓傅士遷能夠走進來,“你不信嗎?”
他笑得坦蕩,“不然你覺得我們還能做點什麼?”
傅士遷嚥了口口水,他不是純瞎子。
腳才剛踏進來,他就已經掃過了整間屋子。
沙發上的抱枕被丟在地上,凳子歪了兩個。
就連傅斯年的外套也都皺巴巴的搭在身上……
很難解釋裡頭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況且,他還聞到了股味兒。
十分熟悉。
是他經常在會所裡會聞到的,糜情爛癮的味兒。
一想到這裡,傅士遷迅速地掃了一眼時音。
就這一眼,讓他那隻詭異不動的眼爆裂的要炸出來了。
時音平日裡就很美。
但現在更甚。
眸裡含水,皮膚白裡透紅,像是一顆熟透的番茄。
彷彿被人戳破過,在往外爆著汁。
休息室裡就她和傅斯年兩個人,關起門來到底做什麼,誰說得清?
傅士遷雖然暴怒,但他到底不敢同傅斯年叫囂。
一句話說的結結巴巴:“大哥,你……你們……”
傅斯年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笑的一點都不真誠,“我說時音給我的手做按摩,士遷是不相信,還是有意見?”
傅士遷忙偏開頭,賠笑:“不敢不敢。大哥,母親剛才好像也在找你……”
“哦,也確實離席太久了,多謝你,我們也下去吧。”
他紳士地側開了身子,讓時音先走。
時音垂著頭擦過他的身子,慌張的跑向一樓。
傅士遷走在最後,單隻眼閃著陰森的光,死死盯著前面兩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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