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公子終於滿意了,放柔了動作,細細著吻著她,食髓知味。
“時音,你記得吃藥,不要給我惹上麻煩。”
但明明最應該溫情的時刻,他嘴裡說的卻是最冰冷的話。
時音抿了嘴,苦笑。
上星期也是,這次也是。
事畢後讓她記得吃藥。
短時間內連續吃兩次短效避孕藥,對女人傷害很大。
這是常識,他不可能不知道。
看來自己在他心裡,確實沒什麼分量。
那夜後,傅斯除了拿了張黑卡給她,還將他私宅的門鎖密碼發給了她。
當中用意不言而喻。
“房子的地址你有了,開學了找時間,從宿舍裡搬過去。”
時音正揹著他在扣衣服,纖薄的背輕顫。
張嘴全是苦澀:“傅斯年,卡我放回你車上了。我們的事,能不能當做沒發生過。”
他掀動眼皮,目光沉沉的望著她,“你覺得你說的算嗎?”
時音深一口氣,“你也知道我母親對我有安排,想讓我和秦家人見面,我們之間不能再有牽扯……”
不然就會萬劫不複。
時家舊年從商,也曾風光過。
但時家的大好前途在十一年前夏然而止。
時父作為集團的CFO,虧空公款。
經偵上門前,畏罪自殺了。
時母好強,私下去找了鄰居傅家。
誰也不知道時母在當晚是怎麼和傅家人談的。
隻是那天後,傅斯年的母親就從金陵的孃家籌了一大筆資金給她,把窟窿補齊了。
好歹留下了這棟空蕩蕩的房子給她們母女倆住。
對外說的好聽,是念在兩家人十多年的鄰裡情誼。
但權貴圈子裡都在猜,這是時母同傅家做了場交易。
時家將女兒清清白白的養好。
如果日後傅家小兒子找不到合適的對象,這樣乾淨又知根知底的女孩留給他,也算般配了。
如果傅家小兒子找到了合適的對象,時音由時母調教著。
年紀到了,嫁給能夠給傅家增勢的姑爺。
總歸傅家人不會折了本。
她的回想沉默落在傅斯年眼裡,是一種無聲的抗拒。
薄唇勾出冷笑,嘲諷的說:“原來是聽說秦家的事,動心了?想試試看能不能攀上人家?”
他一把拉過時音,眼神冰冷如箭,“你覺得你是跟著我好,還是任由你母親把你嫁給一個傻子好?”
“你是傅家大公子……傅阿姨對你期許很高,也在為你相看同等世家的小姐了。”
聽見她這麼老實的回答,傅斯年唇邊勾了弧度,鬆開了她。
要笑不笑的望著她說:“你是誤會了嗎?我隻是說讓你跟著我。”
世家子弟裡對於男女關係有很明確的說法。
跟,和交往。
是不一樣的詞,有著不一樣的意思。
時音徹底明白了。
他口中說著上癮,就是饞了她的身子罷了。
傅大公子並不如别人口中相傳那樣禁慾矜貴,他也有男人的慾望。
隻是他的身份敏感,外頭的女人他不想碰。
時音這種乾淨漂亮的鄰居妹妹,既安全,又刺激。
他可以在明面上繼續有名門正娶的妻子,但也可以在背地裡多圈養一隻金絲雀。
玩膩了隨手拋棄。
不用負責,不必負擔。
何樂而不為?
時音的臉一寸一寸變白,扭過頭:“我都不要,……我們以後少聯絡。”
傅斯年聽了她的話,臉上寒意越來越重,“都不要?難道你的心思還是想等著熬,熬到傅士遷這樣的獨眼龍找不到合適的世家小姐,你就能順利上位,成為名正言順的傅家二太太?”
傅斯年失去了最後的耐心,“如果是最後一個選項,我真為你可惜。傅士遷這樣的男人,晚上盯著你做那檔子事的時候,你不怕嗎?”
正當時音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的話時,身後的門陡然傳來哐哐哐的砸門聲。
“時音,我看著你進去的,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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