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暫時沒有事情做就在秘書科先打雜。
到了晚上,李翰林就來到了白金大酒店,這個白金大酒店現在已成為是淮河城裡最高檔的酒樓,每到用餐時分,總是轎車雲集,市裡的一些接待也時不時在這裡進行。
李翰林心想這個女商人肖麗麗真是懂得經營的女能人,來這裡就餐的車子一到,馬上就用一個同車牌大小的小紅牌把車牌蓋住,上面隻有“白金酒店”四個字,既達到了某種目的,又像是為白金酒店打了廣告。
李翰林對於這種遮掩車牌的做法,心中也會很默認,但從某種意義上講是這不是在為腐敗打掩護啊,想來,這酒店的做法都有道理。市裡少不了有接待,有時甚至天天都有。讓老百姓看見市裡的官員搞宴請,明理的人知道,這是正常接待,不明白的人,還以為官員們隻知道醉生夢死呢。
這時,王平已經恭敬地等候在門口,見到李翰林就說:‘李秘書長,房間已經安排好,酒水就從酒店拿吧!”
李翰林說:“你看著辦吧,回頭記在我的名下,哦對了,你也參加今天的晚宴吧!在一塊聚聚,相互之間認識一下。”
“好的好的,李秘書長,今天你請客我怎能夠不參加”王平在李翰林面前顯示出他對於新秘書長的尊敬。
這時,肖麗麗連忙走了今李翰林說:“李秘書長,歡迎歡迎!”
李翰林說:“秘書科的同誌們都到齊嗎?”
肖麗麗笑道:“都到齊了,秘書長,一切都按照你的指示辦好了,等過會我去敬你酒。”
李翰林來到包間,這時,秘書科的同誌就齊刷刷的站了起來,異口同聲的說:“秘書長好!”
副秘書長任精就說:“秘書長今天請大家吃飯,我們都很高興。好久沒有這樣在一起聚餐了。難得李秘書長有這個心情,體恤秘書們的辛苦。”
這個機關的老油子,真是修煉得可以,這話說得很漂亮,把李翰林以及自己的面子都維護了,更重要的是維護了他自己的面子,既明確了請客的主題,又拉近了自己和領導的距離。最後的求證最是高明
秦頌跟其他人不熟也隻有躲在角落裡跟鄭怡聊天,鄭怡見了李翰林,就矜持的一笑,也就算是跟李翰林打招呼了。
李翰林就走過來一一跟秘書科的同誌們熱情地握手,等並同鄭怡握手的時候。秦頌看到鄭怡並沒有伸出手,如果這樣的話,那會給秘書長弄的很尷尬,其實秦頌哪裡知道,鄭怡是不輕易同人握手的,這時,秦頌就忙站起來握住了李翰林的手,算是給給李翰林解了圍,李翰林笑道:“哈哈,鄭怡是個很不錯的女孩,很優秀,今晚也要喝點酒,大家高興嗎,不過我還是認為女孩子嘛,矜持一點好。”
鄭怡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被動,就嫣然一笑,緋紅的臉很是好看。她想想也能夠理解秦頌,對領導熱情一點,其實也是一種公關策略,自己今後也要多學習呢!
席間李翰林講了秘書科的同誌,既要工作好,又要懂生活,學會享受生活,等等,。他今天很高興,任精不停的再拍他的馬屁,這一點他心裡清楚,但是,想想這任精這麼多年來也不容易,所以李偶翰林也很理解任精的苦處,不管怎麼講,他來到了市政府,就要把市政府這機關裡的人團結好,讓大家能夠有一個好的心態去給他工作。J
聚餐的氣氛很濃烈,大家在觥籌交錯之間加深了瞭解,增進了友誼。
宴會結束之後,副秘書長任精沒少喝,的確有時候在官場上看一看出,酒品看人品,既然不留量,敢拿身體來當酒的下屬,應該是一個很不錯的人,起碼本質上不壞,副秘書長任精醉乎乎地回到家裡,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秘書科的這一幫筆桿子們,今天發揮得淋漓儘致,個個都彷彿練了喝酒神功,酒量大增,就連平時喝酒最差的小楊秘書,也一杯接一杯地往嘴裡灌酒。任精自然要醉,秘書長請秘書們吃飯,這在的淮河曆史上還是為數不多的一次。李翰林開了一個好的局面。
任精今天也很高興,雖說自己一直在爭取的秘書長一職,卻被李翰林給輕而易舉的奪走了,但他心裡還是很高興,對於李翰林他打心眼裡佩服,自己無論從能力以及才乾上都不及李翰林,相信李翰林來了會給機關死氣沉沉的局面給打破,任精能夠給這樣的人當副職心裡也是很高興的事兒,他今天高興的就像是自己當上了秘書長一樣,拿出了當年在部隊喝酒的豪氣。氣。顯示了自己的海量。
宴會結束之後,李秘書長先走了,走時,還特意安排任精帶著這些秘書們到好望角唱歌,放鬆一下,但是他還沒到好望角的時候,自己就醉的一塌糊塗了。但是他還是唱了好幾支歌,都是軍旅歌曲。他的嗓子因為喝了酒,往往是唱到高音,就變成了啞聲。啞聲也有人鼓掌,而且掌聲熱烈,比電視裡真的歌唱家們唱時氣氛還要好。
任精回到家裡的時候,老婆幾乎是扶著任精坐在沙發上,一邊替他脫鞋,一邊嘴裡咕嚕著,說:“都不知道自己多大了,還跟一幫年輕人拚酒。這不醉了?”
任精笑著,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道:“你懂個屁,這叫做士為知己者死!李秘書長請客,我當然要捨身站出來了,這裡秘書長是何許人也,他是市政府大老闆的心腹。很有來頭的。你說我醉了,儘瞎說,我沒醉,隻是有點多了。我酒量多大?你不是不知道。當年……當年,我喝一個團都……都……行。”
老婆用手拍了一下任精的臉,說:“好漢不提當年勇,當年是當年,現在是現在。”
任精的頭有些昏,靠在沙發上,房間竟然旋轉了起來。他知道自己是喝多了,是醉了。他有個壞毛病,酒越醉,越不能睡覺,隻有睜著眼躺著。一閉上眼,天地就旋轉不停。胃也就大浪洶湧。
以前在部隊,他是團長,喝酒全師都出名。到了地方後,當處乾時,還經常醉酒。到市政府當了秘書科長後,酒醉得少了。每回喝酒,跟在市領導後面,一般是意思意思,别人也不強求;如果他是主賓,酒更少喝,現在酒桌上,領導的喝酒標準是自己定的。其他的人的標準是領導定的。等到了副秘書長的這個層面上,被人也會把他也作為領導,隻要輕輕地沾一下嘴唇,就是很給面子了,别人不可能隻喝半杯。
老婆當然知道任精喝酒後的這個毛病,就坐在邊上用熱水燙了毛巾,放到他的額頭上。任精感到舒服了些。老婆說:“跟秘書科的人喝這麼多?你真是。”
任精笑笑說:“這你就不知道了,隻有跟他們喝,我才能喝多。他們都是耍筆桿子的,說一句好話不覺得,說你一句壞話,卻最有影響。”
“那你也沒必要這麼喝。你還怕他們給你什麼影響。他們不求你,就不錯了。”
任精將毛巾拿下來,老婆又換了一個。老婆在女人當中還算是個賢慧的,她在市醫院當護士。醫院幾次要調她到行政崗位上,都被她謝絕了。她的理由是自己還是乾自己的專業踏實。老婆端起臉盆,去換了盆熱水。回過來時,對任精說:“這兩天要是有空,我們到省裡去一趟吧,去看看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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