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的老闆看了廠房之後,張縣長就帶著人來的了廠辦會議室,聽取江蘇老闆的意見。江蘇老闆拍下這個廠子之後,態度突然就來了個轉變,提出來這樣的條件,他們認為這個廠子的職工比較多,包袱大,隻願意留下來可以乾活的四十歲一下的工人,其餘他們一概不問。這可難壞了張縣長。
張廠長一看楊文他們沒有拍到手,自己也從這次的競拍之中,沒撈到多少油水,就在裡面瞎攪合道:“那不行,你們必須把我們所有的在職職工以及退休職工的的工資都要考慮之內。否則我們高這一次企業重組沒多大意義了。工人到時候不還是吃不上飯跟縣領導鬨事嗎?”
這一下子談判就僵持砸那兒了。
談判的分歧在土地價格和人員安排上,張廠長代錶廠方提出土地每畝七萬塊,廠房等固定設備在估價的基礎上打七折。老闆堅決不同意,老闆說不管你能值多少,土地我就給你們二百萬,設備給五十萬,其餘的都一次性給工人買斷資金,否則不商量。
張縣長最後說:“土地的價格那要看你乾什麼,如果是建住宅修墳墓,那就要值多少賣多少,但辦廠就應該另說。人家來辦廠,就是來給你納稅創收增財富,對縣裡來說,就是扔掉一箇舊廠建設一個新廠,即使人家一分錢不出占有土地,對縣裡來說也應該支援。我記得在去年我外出考察,一位學者講得好,說致富關鍵還是思想,傳統的思想認為我的東西值多少就要賣多少,賣不掉放著也是我的財產,而開放的思想卻要從另一個角度考慮:東西放著不能流通不能利用,那就沒有一點價值,甚至會成為包袱耗費人力財力,隻有將死的東西變成活的東西,才能抓住機遇,創造出才富。可惜這樣的思想在小縣城還沒有多少人能夠接受,如果都像你張廠長那樣的老古董就更不能理解。”
張縣長惱怒地長出口氣想,真正可怕的是思想的貧窮,是財富觀的差别,是怕别人賺錢的小人心理,如果沒有一批思想開放頭腦靈活的乾部,發展致富那才是一句空話。
這個江蘇老闆是個南方漢子,不高大但很精明。老闆一臉沮喪說:“張縣長,我再不想討價還價,我出三百八十萬已經是最高價位了,其實無償提供土地的地方也不少,不行我這裡也隻好放棄了。我如果不是看中了你們豐富的勞力資源,你們給錢我都不來辦廠。”
張縣長說:“你說的是實情,我請你來就是同意你的意見,按你說的辦。有個話我給你交一下底,你來我們這裡辦廠,你的廠就是我們書記縣長的廠,就是我們全縣人民的廠,我們搞合作,就是要雙方賺錢,你賺的越多,我們收的稅就越多,你放心,在我這裡,小農意識不存在,紅眼病不存在,讓我富不讓你富的心理更不存在。我們是合作夥伴,合作就要講平等,就要講互利互惠,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老闆睜大了眼:“想不到一身胖肉有點憨相的縣長有如此的氣魄,如此的口才。老闆上前握住張縣長的手說,你的話給我吃了一顆定心丸,如果真是這樣,我現在就可以把合作的事定下來。”
這樣大的事當然得和縣委書記李翰林商量,但張縣長相信能夠說服縣委書記李翰林。張縣長正考慮怎麼回答。
張廠長湊過來說:“張縣長,這個結果你沒有跟縣委書記一把手商量你能做的了主碼?顯然跟你們職工想要的利益差得太遠,恐怕沒法向工人們交代,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張縣長厭惡地看張廠長一眼,然後說:“我們先吃飯,今天我代表縣政府請客,今天先交個朋友,明天咱們再細談。”
吃過飯之後,江蘇的老闆要請大家娛樂娛樂,張廠長倒是特别感興趣。被張縣長給擋了回去張縣長就說:“沒有必要。我不搞那一套。”
江蘇老闆說:“在咱們中國,辦廠做生意沒有政府的支援絕對不行,我請你就是要交個政府朋友,也顯示政府看得起我,我們是正直的合作夥伴。張縣長覺得也好,這樣可以讓人家進一步放心,再說以經濟建設為中心,領導就應該放下領導的架子放手抓經濟。張縣長點頭答應去,張廠長卻說他不去,說他就會工作,玩的東西什麼都不會。張縣長說,必須得去,不會就學,你需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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