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正在寒暄的同時,急急忙忙又闖進來一個愣頭青似地年輕人,洪鎮長一看就說:“喲,小陳副鎮長啊,來到正好,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是我們市裡派下來李翰林書記,指導我們工作的。”
這位小陳副鎮長,一聽連忙笑著說:“那好啊,我們淮土鎮怎麼現在可以被市裡直管了,那今後縣裡就不管我們了,嘻嘻——你看我們淮土鎮還真被市委高度重視起來了呢!歡迎歡迎!”這位陳副鎮長心裡明白,被市裡直管的原因那不還是因為你姓洪的‘絞毛’嗎?
李翰林就始終微笑著說:“洪鎮長啊!你看下面還有沒有人要過來了,你都一次性到齊才介紹吧,省的來一個人,你介紹一遍。”
“沒有了,沒有了,現在就上菜,服務員快點上菜,”
這時,洪鎮長的司機從車裡搬來了一箱子“五糧液”,好傢夥,這一箱子“五糧液”,可是要需要不少的量啊。
很快,上了菜,剛才那位胸大腰細的女孩又走了進來,說道:“洪鎮長啊,我來給你們倒酒,老闆安排了,今天就專門為洪鎮長你這一桌服務了。”
“好——好啊!嘿嘿……”洪麻子笑得相當的心花怒放。
小姐分别給每人的面前都倒滿了一杯酒,洪麻子就把李翰林安排到了主賓的位置上,李翰林還有點謙虛道:“洪鎮長你年長點,還是老兄,你理應請上座。”
洪麻子就說:“李書記,你什麼話啊,你是客人又是我們市裡下來的領導,應該做主賓的位置,從級别上來講,你是正處級乾部,當過縣委書記,秘書長,土地局局長的,下來縣裡啊,級别都跟我們縣長書記平級的,更應該坐上座嘛!李書記,你就不要客氣了嘛!我洪某人向來喜歡爽快。“
李翰林也就不再三推辭了,隻好坐在了上座。
酒過三巡之後,洪鎮長他們就都放開了量,開始海喝起來,洪麻子就不停地點陳副鎮長的戲,讓他主動點,跟市裡的領導多乾杯,本來陳宏副鎮長酒量就不行,有加之心裡一直為了競選副鎮長洪麻子是壞,差點沒有落選,所以一直對他就心懷怨恨。
這時,陳鎮長本來就對洪麻子有意見,洪麻子卻不停的在酒桌上戲弄他,陳宏嘴裡不說心裡卻是一百個不高興:你個洪麻子,王八蛋,動不動就跟我打官腔,我還不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東西呢,你跟這店裡那個風騷的老闆娘的醜事,我還沒有給你揭露出去呢,還跟我玩陰的,等著吧,等老子政治上成熟起來,有你個‘孬孫’好看。我非把你往死裡整。
但是,心裡隻能這樣想想罷了,嘴上卻不敢說硬話,也隻好硬著頭皮往肚裡灌酒。目的就是不能在市裡的領導面前讓洪麻子給看扁了。
李翰林看他喝多了對洪麻子說:“陳副鎮長有點喝好多了,我看這就樣,今天就喝到這兒吧,時間也不早了。”
洪麻子卻不願意這麼快就結束戰鬥,因為他還沒有喝好。洪麻子在淮土鎮是出了名的酒量大,人稱“小半飽”,意思是酒喝的再多,也隻是喝到“小半飽”。二斤的酒量誰也整不倒他。
這時,陳宏副鎮長已經喝得舌根隻發麻了,嘴裡還不停地說:“喝喝,我沒醉,這點小酒在我肚裡算得了什麼啊,存屬簌簌嘴巴而已,李書記,今後在你的正確領導之下,我們淮土鎮就有希望了。”
李翰林看他酒已經喝高了,就安排王俊把他送出去醒醒酒,但是,這時,陳副鎮長卻對王俊說:“小王書記啊,其實不瞞你說,我這個副鎮長全靠你的幫助啊,沒有你那一票,我就回家吃了。將來我當了鎮長一把手,把你給提起來。”
這時,王俊眼皮活就說道:“我哪能跟你比啊,你是副鎮長,是實職,我這個團委書記算什麼啊,虛的,管團裡的工作,簡直是放屁都不響,那些年輕一點的人都外出打工去了,讓我管誰啊!光桿司令一個。”
王俊的恭維話中透漏出幾分的嫉妒之心,陳副鎮長就哈哈大笑起來道:“洪麻子的天下不長了,嘻嘻——老弟你要放明白點,要跟對人了,你沒看的市裡都派人下來了嗎?那是為什麼啊,不還是因為洪麻子的事兒,這哪兒是下來幫助指導工作啊,這分明是上面派人下了監督洪麻子的,哈哈——”
這時,陳副鎮長隻覺的頭腦很爽,額頭上的那根青筋一杯酒精燒的異常的興奮,下面像是一條火棍般的憋悶。
於是,就被王俊扶到了燜雞館的隔壁裡屋裡休息去了。王俊把他往床上一放,把門鎖死之後,就出去了,心想讓這個死豬好好的睡吧。
這時,沒想到床上還睡著一個人呢,這個人一看一個男人突然被重重的撂在自己的身上,本來正睡得迷迷糊糊呢,卻猛地一驚醒了,就推了推陳副鎮長,卻推不動。醉酒了的陳副鎮長像個死豬一般的沉。
原來這床上睡的是酒店的老闆娘,她因為昨晚打了一夜的麻將,中午這會困得要命,就躺在床上睡覺呢。
陳宏這時已被酒精燒紅了的身體,心中正燒著一團火,卻無釋放呢,他迷迷糊糊覺得身下壓著一個酥軟的女人,也沒有細看,伸手就往這女人的身上胡亂地摸著,嘴裡還不停的說:“嘻嘻,真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兒,好大的一團肉啊,我喜歡,嘻嘻!我想要你!”說著就把老闆娘的衣物全部撕掉精光。
本來老闆娘熬了一夜,渾身就沒有多少勁,拚命的反抗,結果,無奈陳宏身強力壯,一雙大手像個鉗子一樣緊緊的按住她那寧細的胳膊使她無法動彈。也隻好任憑他的蹂躪。
說來也怪,這個老闆娘,本來就是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突然面對這樣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霸道的硬來,心裡中卻突然撩起了她那慾望的本能,他被陳宏這種粗野的動作所來的刺激為之一振,身子卻感覺道異常的興奮,渾身不禁顫抖起來,隨著陳宏那有力的進攻,舒服的不停起來,很快,陳宏就把她弄到了高潮。
正在陶醉於這種刺激而且興奮的歡娛之中的時候,突然陳宏像是洪水一般的一瀉千裡,這個老闆娘卻依然沉浸在這種高潮鎖帶來的興奮之中,還想要,陳宏卻不行了。
她意猶未儘的雙臂摟住陳宏的脖子,嬌聲道:“弟弟啊,你可害死姐姐了,你今後叫姐姐怎麼樣做人啊,你霸占了人家的身子,你要天天陪我,不要忘了姐姐了。”
陳宏一聽,睜開眼看看她,心裡卻是一驚,嘴裡道:“怎麼啊!是你,壞事兒,我怎麼能跟你乾這種事兒?”
你怎麼就不能跟我乾這種事兒啊,你們男人就是這樣,得到了女人的身體之後,褲子一提,就什麼都忘了,你不要怕,我不會告訴别人的,你不是也見過我跟洪麻子乾這種事兒嗎?那次不是讓你給撞見了嗎?還假正經什嗎!你們這些當官的啊,‘下面一硬黨性忘儘,下面一軟目無原則’,褲子一提,就忘的一乾而盡,我隻希望能夠跟你做個長久的露水夫妻而已,也就是你們文化人說的什麼‘情人’,可以嗎我這個要求不高吧!”
陳宏這時的就已經醒了一半,他深刻的知道這個女人是鎮長洪麻子的相好啊,自己卻色膽包天敢動他的女人,這下事情鬨大了。他就心生一計先哄哄這個女人,隻要他不跟别人說,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
於是就柔聲說:“姐姐,謝謝你,給了我你的一切,我會對你好的,今後如果我陳宏將來有朝一日能夠當上一把手,不會虧待與你啊,”說完就用手親昵的在這個風騷的女人裸露著的身子上撫摸著。
老闆娘心中也自有她的如意算盤,她早就對陳宏這個小男人垂涎三尺了,每當看到陳宏那發達的胸肌,心裡就泛起一陣的春潮,臉就不由泛出紅暈。隻是一直沒有機會接近這個雄壯的男人而已,今天真是上天有一的安排啊!她心想自己不能一輩子把賭注都壓在洪麻子的身上,洪麻子也老了,很快就會下台了,將來她要尋找新的獵物,沒想到卻陰錯陽差的被她朝思夢想的男人給上了。
老闆娘被陳宏這樣一鬨心裡卻當真似的一陣的歡喜,就說:“是嗎?弟弟,將來發達了也早已把姐姐給忘記了,不過我很容易滿足,就要這一次足以夠我懷念一輩子了。”
“放心吧姐姐,我不會忘了你的,怎能忘掉今天你給我帶來的快意酥爽呢,隻要你需要,我會隨時在姐姐身來上陣衝鋒的,嘻嘻!”陳宏心想此地不便久留,要迅速離開,他一百年穿衣服,一邊回過頭來親了一口老闆娘。
老闆娘還沉浸在那種酥爽刺激的興奮之中沒有過來呢,隻是癡癡地看著他穿好衣服,輕輕的走了出去,然後又輕輕第把門關好。
她直至看著陳宏的背影消失,然後留給她的是那扇紅漆的門。
方才回過神來,我的個神額,這男人真的好棒喲!
有人說,這女人隻要被男人上過一次,嚐到了做女人的美妙滋味之後,她就會死心跟著這個男人的,老闆娘就是屬於這樣一種女人。
之後的故事中,她愛上了這個突然意外地上了她的男人。
陳宏暗自慶幸自己因醉酒,錯上洪麻子的相好,卻神不知鬼不覺的報複了這個王八蛋一會。
他清楚的記得,上次因為鎮裡舉行聯歡晚會,也是在燜雞館喝的酒,在酒桌上,自己也是喝多了,想出去撒尿。他出去到酒店後面的廁所尿尿,結果推錯了門,卻都後面的密室,一拉燈,心頭一驚,他在朦朦朧朧之中就看到兩堆白花花的東西在不停的蠕動著,極像黏膠粘在一起。燈一亮的當口,上面的那堆東西撐起了身體,他打眼一看原來是鎮長洪麻子,這時,被絞壞了好事的洪麻子大喝一聲:“滾,你給我滾出去!”
這是,下面的那堆霧花花的肉團,尖叫一聲“啊,有人,有人看見我們了!討厭!看到我光身子!”
如果陳宏一拉燈一看是這樣的情景,掉頭就跑,或許洪麻子沒看清楚來人是誰。但是偏偏陳宏心生好奇,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站在哪兒隻搭腔道:“怎麼沒開燈呢,這廁所咋沒開燈。”
這時,開飯店的老闆也腳跟腳走了過來,怕陳宏喝多了,想過來扶他一把,說道:“廁所有燈啊,一直開著呢,怎麼誰給關上了,不對,陳鎮長,你走錯了,這是我的臥室,不是廁所,廁所在臥室旁邊呢!”
老闆就輕車熟路的走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刺眼的兩堆白花花的的東東,陳宏也沒有理會老闆,就拔腿就跑,彷彿跟老闆娘乾齷齪事情的不是洪麻子,而是他。他心想壞大事兒,他壞了洪麻子的好事。心裡一直忐忑不安起來。
結果,正像他預料到那樣,洪麻子從此就對他百般刁難,左右為難他,是他的工作極為被動。
他曾經想過調走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是,洪麻子卻不放他走。
有經驗的人告訴他說,凡是遇到這樣的男盜女娼之事,要回到家裡洗洗手,或是在傍邊撒泡尿,沖沖災,就沒事兒了。
但是,當時情況萬般危機,容不得他多想,就跑了。
洪麻子好像很有神通,很快就把那個燜雞館的綠帽子老闆給擺平了,也不知他采取的是什麼奇招妙法,使得自己不但可以跟老闆娘激情相擁,還相安無事的跟燜雞館的綠帽子老闆和諧相處,卻都相安無事,真是讓陳宏著實佩服不已啊。
陳宏副鎮長心裡想這真是奇了怪了,燜雞館的老闆的確是個十足的縮頭烏龜,讓人看不起呀,以至於陳宏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個男人了,沒想到今天老闆娘卻白嫩光鮮的身子,也白白地送給他上了一次,也算是撿到了以一個大便宜。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李翰林他們又回到了招待所,小趙就跟小劉跑道李翰林的房間說:“這個淮土鎮可真是讓人覺得特别啊,這裡的乾部有兩個特點:一是特别會吃,二是特别會玩,很少有人在談論淮土如何發展,淮河能夠讓這裡的群眾富裕起來。人心都被這個什麼狗屁鎮長給帶壞了風氣。”
李翰林一直沒有發表任何言論,一直在聽這兩個小夥子在義憤填膺的談論著今天的所見所聞。
等到他們說完之後,李翰林勁笑著說:“哈哈——你們兩個還是年輕啊,你别忘了我們是來這兒乾什麼的,我們是來協調矛盾的,現在我們隻是感到矛盾問題的表象,還沒有深入調查,就不能妄下結論的,有些事情很複雜,特别是一些鄉鎮那個土生土長的乾部,勢力很牢固,可以用牢不可摧這四個字來概括啊,我們要深入調查,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
小趙接話道:“李書記說的對得很,這裡哪是共產領導的天下啊,簡直就是黑社會。”
小徐就說:“怪不得市委對這裡的工作很頭疼呢,一提到淮土鎮無人敢往這兒來。”
李翰林就吩咐他們說:“你們兩個,記住!在這裡一定不能亂說話,不可以亂髮表議論,沉默是金,知道嗎?少說話,多動腦。”
“嗯!記住了,李書記。”他們倆異口同聲的答道。
晚上,李翰林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他想的很多,再沒來到淮土鎮之前,心裡就很沒底。沒想到這裡的情況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這裡究竟有多深的水,需要他在今後的時間裡,慢慢的去深入調查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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