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林忙從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見前面有兩條岔道,想了想說:“走左邊吧!”他也不知是不是應該向左邊走,隻是感覺到好像是那個方向。走了不久,又見有幾條岔道,安小卉又問往哪邊走?李翰林又估摸了一下方向,要她往右走。後來,也不知拐了幾個岔道,他們眼前又寬敞起來。這裡又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深洞。
安小卉說:“我們好像又走回來了。“李翰林看了看,說:”這裡不是我們掉下來的地方。安小卉說:“想不到,這河灣裡面還有這麼多溝溝洞洞,像迷宮一樣。”她這話突然提醒了李翰林,他說,真是一個迷宮。他說,不要再走了。再走我們可能就迷路了,就回不到原來那地方了。他們意識到這點時,已經晚了。他們的確摸不回去了。溝溝道道太多,他們走了好幾條溝溝道道也沒能再回到那能看得見一片幽藍的天,星星閃爍的地方了。最後,他們疲倦了,都不想走了。
安小卉問:“休息一下好嗎?”李翰林也隻好說:“坐一坐吧。”兩人再沒有說什麼。沉默,好一陣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河西縣委的人很晚才知道李翰林失蹤了,縣委書記的失蹤對於小城來說,可還是一個大事兒,很快就轟動了起來。縣公安局長趙宇很是著急,找不到李翰林就撥打電話給小安,隻要找到小安,安小卉即使沒和李翰林在一起,也會想辦法找到李翰林。但是他們不僅打不通李翰林的手機,安小卉的手機也打不通。以為他們在一起,趙宇想,應該不在一起。李翰林的手機是不在服務區,小安的手機也是無法接通。
阿嬌恰巧也是在這個時候,給李翰林打電話,發現一天了都無法聯絡上李翰林,就給趙宇打電話,趙宇也說再找李翰林,趙宇主要是擔心李翰林别有什麼不測,會不會被那些野蠻的村民給打倒之後……怕出什麼大事兒?
確實沒辦法了,阿嬌才撥打趙登的電話,要趙登幫她找找李翰林。趙登知道小趙出了事,也知道李翰林正為處理這事件忙碌著,就說,他應該在開會。阿嬌說:“那他的手機怎麼會不在服務區呢!”趙登說:“不在服務區也正常,會場有手機信號乾擾,不讓隨便接聽電話。”
阿嬌這個女孩還是有些不放心,想趙登肯定是偏幫李翰林的,即使,他知道李翰林在外面乾什麼,也不會告訴她們。李翰林會在外面乾什麼呢?這個小女人最擔心的就是他在外面喝酒。從李翰林離開她之後的這段日子裡,李翰林由於在河西忙於公務經常會照顧上自己,因極沒規律啊,有時候,李翰林心裡煩悶就要到河西的小街巷的大排檔裡喝酒,一喝就到夜深才回賓館的。怎麼就喝那麼長時間呢?阿嬌心裡清楚,還不是找三陪小姐喝嗎?幾個男人感情再深也難能喝到那個鐘點。這在以前,是決不允許的,隻是這一陣,她也知道他壓力大,心裡悶,有些話又不好對她們說,所以,就喝酒放鬆喝酒減壓。
阿嬌曾警告李翰林,說:“你喝酒沒關係,找三陪小姐喝酒也可以,但是,你可不能亂來,如果,知道你亂來,别怪我不客氣!,去放鬆去減壓我們不怪你,但是,别喝了酒就什麼都忘了,什麼事都乾了。”李翰林說:“不會,不會。決對不會。”
其實,可以理解阿嬌她並不放心,記得上次回淮河市,他與老同學趙登一起去街邊喝酒,李翰林喝了酒回來,她們都說要檢查,說要看看李翰林有沒有在外面亂來。李翰林藉著酒興問她:“小女孩,你懂什麼?怎麼檢查呀!這也能檢查出來嗎?滿身都是酒味了。”
阿嬌有女人的辦法,她要看李翰林在床上的表現。她說:“你平時那麼凶,如果今晚沒那表現,肯定就是在外面已經把餘糧給交過了。”哪曾想,喝了酒的李翰林比平時還要凶。這種凶是不能裝假得了的。她一定要李翰林凶兩回,先給阿嬌一次意猶未儘的感受,休息了一會之後,再給她一次飛天般的欲仙感受。然後,那充滿青春的阿嬌都癱在那特大的床上不能動了,才喃喃道:“算你了,算你過關了!”
李翰林便得意地說:“我還沒夠呢,我還想再來呢!”阿嬌說:“你折騰我夠了吧!我可不行了,要睡了,我沒力了,不想動了。”李翰林這才下床到洗澡間拿了溫濕的毛巾過來幫她們抹擦身上的汗和愛汁。
然而,這個晚上,這個女人也以為李翰林去喝酒了,也準備這麼獻身般地檢驗一番的。阿嬌甚至想如果見到他時,也要讓他凶三次。她想他已經有好久沒那個了,讓自己累得爬不起床,也沒關係。邊想邊躺在床上看電視,過了一會,阿嬌的手機就響了,是趙登的電話。這個電話把她嚇得好一陣說不出話來。李翰林失蹤了,被河灘村的村民趕進荒灘野嶺裡失蹤了。
趙登說:“我馬上要趕去河灘村。不過也不要擔心,李翰林在國土部門呆了那麼長時間,熟悉全市的水水溝溝的,但我要去,必須趕到河灘鎮協助尋找李翰林。”
那一刻,趙登已經意識到李翰林和秘書安小卉掉進了某一個深洞。河灘村的河灣是砂土層結構,怎麼會有深洞呢?怕隻怕他們跌入河中……如果,真要掉進河裡裡了幾乎就沒有生還的希望,這個河灣深不見底,水流也很湍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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