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這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個幾乎沒一點領導水平的人怎麼就能夠有那麼多人追捧他了,怎麼就在他的新建的工業園區經常弄出這麼多事,讓他跟著麻煩!人就是這樣,心燥起來,什麼無理的念頭都會冒出來。
這時候,李翰林的手機又響了,看了看,是市政府秘書長人任精的電話。
他就笑了,說:“你好秘書長,怎麼想起來給我電話了?”
任精說:“小趙的事兒,我知道了。我也知道你不好處理。因為河灘村出了個人物章勳仁。”
李翰林說:“你知道了,我有難處就好,隻是這章勳仁簡直是欺人太甚!”
任精說:“我這人怎麼樣?你是知道的,我勸你一句,不要再爭什麼高低勝負了。我也是為你好,為你章勳仁好,為你們好!。”
任精說:“你和章勳仁較什麼勁?你和章勳仁有過節嗎你想趁這事報複他,也讓他難受,讓他下不了台是不是?你細想想,有這必要嗎?為什麼就要趕儘殺絕啊!你也給章勳仁留點面子行不行?哪一天,我把章勳仁約出來,大家有什麼三頭六面說清楚,這麼猜猜疑疑的,總有一天會出大事!”
李翰林說:“我根本就沒跟他較勁,是他在跟我較勁,是他以為我在跟他較勁,要給他難堪。他怎麼就不想想,他給了我多少難堪?我也不怕實在跟你說,我是想要跟他說清楚的,但是,他給我說清楚的機會嗎?他根本不給我機會!”
任精問:“你現在在哪?”李翰林說:“到邊遠鎮了。”任精說:“什麼?你跑到那去乾什麼?你真就要把那個抓回來才罷休嗎?”李翰林說:“是的。我不是說著玩的。你馬上給我派兩個人來。”任精說:“你啊!你啊!你可得小心點!”李翰林說:“我怕什麼?他們還會對我動手動腳嗎?”任精說:“你沒權抓人,你知道嗎?你抓人是違法的!”
李翰林說:“這點法律常識我還不懂呀?你真以為我要抓他判刑嗎?我是嚇嚇他,把他關起來,要他知道,打人是犯法的,不管是誰!”
李翰林說:“你不覺得,章勳仁欺人太甚嗎?這點表面功夫都不做,這讓我怎麼向下麪人交代!”李翰林“哈哈”笑起來,想這任秘書長的慌張。心裡就一陣好笑。想如果自己不用這招,不先斬後奏,怎麼也不能顯示自己手腕的強硬。他也很理解任精,畢竟,那章勳仁也不是好得罪的。
河灘村是一個背靠河灣的小村子,或者說,村子被河灣環抱半個圈,遠遠看去,村子就像鑲嵌這河灣裡一樣。一條不寬的機耕路彎彎曲曲把李翰林他們引到了村口。開始,安小卉還沒那麼緊張,但到了村口,不見電視台那輛安裝工程車,不見安裝人員,看看手裡的表,才知道,已經快下午六點了,現在,隻有她、李翰林和他的司機,心裡不由得一陣發寒。小趙被打的時候,還有那麼多安裝人員在場呢!她對李翰林說:“我們在車上等吧!”
李翰林已經下車了。他想,趙宇帶著鎮派出所的人也快到了,就向村裡走去。安小卉便不好再呆在車上了。她下了車,隻覺得雙腿有些發軟,特别是看到小趙曾躺過的地方,那似乎還留有血痕。
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村子,村口有稻場,兒童們都在稻場上玩弄嬉戲著,柏油從村口一直鋪村尾,邊上還種著各種花草,很有一種天然小公園的味道。李翰林想這麼偏遠的村子,集體經濟想必也不怎麼樣能有這樣的建設,想必是得到章勳仁不少的關心,必是得到鎮委鎮政府的高度重視,必是得到鄉村建設部門的特别照顧。村場顯得很冷清,隻有幾隻雞在覓食,見有人來,撲打撲打著翅膀飛散了。李翰林也看到了地上的血痕,回頭看了安小卉一眼,問:“是這裡嗎?”安小卉點點頭。李翰林指了指附近的房屋問:“是那一戶嗎?”安小卉又點了點頭。
這時候,她已經走近李翰林了,她說:“我們在這等一等吧!”翰林問:“害怕嗎?”。安小卉笑了笑,搖了搖頭。李翰林說:“不怕是假的。不過,肇事者比我們還害怕。你别以為他現在沒什麼事,其實,他心裡虛的很,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隨時都會有人來抓他。”
安小卉說:“我們有必要親自來嗎?”。李翰林說:“你不覺得,如果,我不來,不這麼先斬後奏,會有人再管這事嗎?”。安小卉說:“我總覺得這太冒險!”。李翰林笑著說:“你也别把那股邪氣看得太重了。邪不勝正,這是天經地義的。”
他們說著話,就看見遠處有一輛警車在彎彎曲曲的機耕道上奔馳。李翰林說,他們來了。還覺得害怕嗎?安小卉說,我一直都沒害怕。她想說,和你在一起,我沒什麼可害怕的。但是,她沒有說。突然,安小卉叫了起來,她說:“就是他,就是他。”
李翰林就見一個人從房屋裡跑出來,順著巷道向後山跑去。李翰林那能讓他逃跑,撒腿就追,一邊追,一邊喊,你别跑!你站住!也不知為什麼安小卉也追了上去,雖然,她跑的並不快,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抓住那個人,但她還是在後面追。那人跑得更快了,也一邊跑,一邊喊:“抓人了!抓人了!”。這一喊,竟把村裡人都喊出來了。村裡人並不追那人,而是來包圍李翰林和安小卉。
正在這時,正當李翰林與安小卉被他們村裡的人包圍的時候,縣公安局長趙宇帶著鎮派出所的人也及時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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