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紀家的千金把傅家的小少爺弄下水的?”
“夠狠。”
“有什麼奇怪的,哪個女人想當後媽?”
“就是,而且今晚的事誰看不出來,傅硯洲根本不想娶那個紀沉橋。”
“......”
“......”
賓客們議論開來,看紀家人的目光都帶著鄙夷。
害人家孩子,這也太缺德了。
紀家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目光躲閃。
紀老卻揹著手,十分淡定。
他確實暗示過紀沉橋,他相信他的孫女是個聰明人,會辦事,不會給人留下把柄。
傅硯洲抱著阿訓、帶著顧青桐匆匆進去,上樓。
有J醫已經開始為阿訓檢查身體了。
所有人回到老宅內,氣氛凝重起來。
傅英山原本確實想極力促成這樁婚事。
但現在他的寶貝重孫被人暗害,傅硯洲還一口咬定是紀沉橋乾的。
那他的立場自然就要轉變一下了。
他的兒子傅謙在外奔波,不願回家,對這小孫兒卻十分惦記。
總而言之,敢動阿訓的人,一定是找死。
宴客廳內,一片肅靜。
傅英山沉聲道:
“紀老弟,剛剛的事,你們紀家是不是該給我們家一個交代?”
紀沉醉不知道他姐姐會謀劃這種事,立馬反駁道:
“傅老爺子,您什麼意思?今晚的訂婚宴從頭到尾都是你們傅家在欺負人,你家小孩子也許是自己貪玩掉到水池裡的,張口就誣陷我姐。傅硯洲他還當眾動粗打我姐,哪有這種人?以後誰還敢嫁?該是你們傅家給我們家一個交代!”
紀老看著傅英山,幽沉道:
“傅老哥,你我是多年的戰友,我們兩家也是世交。沉醉的話就是我的意思,請傅老哥給我兩個說法:
一、你們家硯洲帶著個女人在訂婚宴上示威,害我家沉橋嫁也不是、不嫁也不是,以後恐怕也沒人願意要,這筆賬怎麼算?
二、你家硯洲一個有頭有臉的大男人,當眾誣陷沉橋,又是打、又是踹,沉橋在池子裡差點淹死。這般壞我孫女名節,這筆賬又怎麼算?”
眾人一看,傅、紀兩家這是較上勁了,紛紛提出告辭。
一場訂婚宴鬨得七零八落!
可就在要散場時,樓上突然傳來傅硯洲的聲音——
“紀老要交代,傅某就當著北城所有達官顯貴的面給你紀家一個交代!”
他這話一出,自然沒有人敢走了。
想看熱鬨的其實也大有人在。
紀沉醉氣憤地吼道:
“傅硯洲,你有什麼證據就拿出來!拿不出來就在所有人面前,給我姐磕頭道歉!”
他作為一個男人,十分不齒傅硯洲跟女人動手的行徑。
他忘了,他也曾推過顧青桐,差點被她給廢了。
傅英山和紀老的臉色一個比一個嚇人。
站滿宴會廳的賓客們也都等著。
傅硯洲是在J醫確定阿訓沒有生命危險了才下來的。
這兩年他從沒有這樣森冷淩厲過。
所有人看著,都不免動容。
因為這是一位差點失去兒子的父親再正常不過的反應。
傅硯洲走下來。
紀夫人心疼女兒,差點不顧臉面地要去教訓他,被紀家人攔住了。
紀老目光渾濁深厚,眸光幽幽。
他冷笑:
“傅家大小子,你若是拿不出證據,就像沉醉說的,當眾給沉橋磕頭道歉!”
傅硯洲的氣勢一點不比紀老弱,諷刺道:
“若是我拿出證據,要麼紀沉橋去自首;要麼,就讓她當眾承認自己是個賤人,不顧我的拒絕和警告,三番五次撲上來倒貼,趕都趕不走。以後,紀沉橋和你們紀家,都離我傅硯洲遠一點!”
這番話讓所有人也都明白了這所謂的聯姻是怎麼回事。
紛紛不屑地看向角落沙發上那個狼狽的女人。
别說紀家其他人,紀老的牙氣得都要咬碎了。
傅硯洲雷厲風行,立即讓人押來了被紀沉橋威逼利誘收買的傭人。
明山的傭人自然不是蠢的,被紀沉橋拿家人威脅,恰好被傅硯洲派人查到。於是將計就計,保留了每一次紀沉橋聯絡他的通話錄音、以及轉賬記錄等。
這些證據一公佈於衆,紀家人的臉算是沒地方擱了,好幾個悄悄溜了。
紀夫人徹底暈過去。
今晚發生的一波又一波的事讓她惱羞成怒,心臟病都犯了。
原以為石油大亨即將成為她的女婿,雖說是個二婚,還帶著孩子,但也是所有女人擠破了頭也想嫁的男人。
沒想到費心費力,終究是竹籃打水,還這樣丟人現眼!
紀沉醉不相信。
他依舊咬牙硬撐:
“這都是偽造的!作為律師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大家,偽造通話錄音和轉賬記錄,非常容易!”
紀老也打算死不承認:
“就這?傅硯洲,未免太牽強!”
“紀家家風,可見一斑!”
傅硯洲嘲諷完,動動手指頭,牆上巨大的螢幕中,就出現了傅家的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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