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像是飛奔的野驢,過的飛快,轉眼到了春天。金子就發現自己身子已經有點不適,感覺到吃點東西就噁心嘔吐,有經驗的大嬸是金家燒鍋做飯的,他看到了金子這樣的境況,就感覺她像是懷孕了。於是就告訴她說,你有喜了要多注意身子骨,别摔著了自己,小心肚子裡的孩子。金子一聽這事兒,就慌了神,她當時很小,對於一個是16歲的小姑娘來說,他對這些都不懂。就感覺到好奇,主動問做飯的大嬸,自己怎麼就會有了喜呢。她很懵懂的知道了一點,那就是在整個年關其間,金少爺幾乎是每天都泡在她身上,這可能就是因為這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金子的身體變化得也越來越明顯了。她挺著大肚子每天還必須堅持給牛喂飼料。整日與牲口生活在一起。
很快轉眼到了秋天,金子經過十月懷胎,就快要臨近預產期了。她不懂,那時也羞於問别人一些生孩子的常識性知識,在自己臨產的當天,還挺著個大肚子上河灘上割草喂牛呢。
就在那天的一大早,金子像往常一樣來到了河灘,她拚命的割草,等到快堆滿一蘿筐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肚子一疼,像是要上廁所的感覺,急忙躺倒在河灘上,她就覺得自己下身濕漉漉的像是流出了很多液體狀的水,她哪裡知道這是羊水破了,她要生了。
隻是自己頓覺一陣的暈闕,像是解大便般的肚子一緊,一陣疼痛,她昏了過去,這時,“呱啦”一聲,一個濕漉漉渾身光滑的嬰兒滑了出來,她覺得一陣的舒爽,就在瞬間甦醒了過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把她拉到了現實,她意識到自己的孩子出生了。孩子——一個新的生命降臨在河灘上,她本能的用手去撫摸著孩子,嘴裡呐呐道:“孩子——我——的孩子——我有自己的孩子了。”
她突覺心頭一熱,一行清淚就順著臉頰往下流了出來。她用嘴把孩子的臍帶用牙齒咯吱一聲咬斷,打個死結,繫好之後,用自己的粗布卦包裹包裹,抱在了懷裡。她下意識的用手往嬰兒的兩腿之間摸了摸,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她知道自己為金少爺生了個男孩,這可是金家唯一的一個能夠延續香火的根。
過個大約兩個時辰,金子就抱著孩子,蹣跚著,異常艱難的走回了金家。
金家大少奶奶,一聽金子生了,而且還生了個男孩。心中頓生妒意,酸酸的說道:“這個死丫頭,還真有這個命啊!”
但是接下來的日子,面對金子的是更加殘酷的待遇,在她整個月子期間,幾乎是天天照樣上河灘給牛割草。她每天都是艱難的揹著滿滿一籮筐草回來,還吃不飽飯,幾乎多次由於營養嚴重缺失,使得她經常低血糖,暈倒在路上。
就這樣,她艱難的熬過了一個寒冷的冬天。又快到過年的時候,金少爺回來了,他給金子帶回了好多絲綢緞子的衣服。當他一進家門的時候驚呆了,他來到了金子住的西廂房,發現裡面已是人去房空,就感覺很驚訝,趕忙去問管家。這個管家是金家三代的管家了,人很好,忠厚老實,就是比較害怕大太太,他見了金少爺回來問起金子的事,沒有直接告訴他金子的情況,而是帶著金少爺,來到了牛棚裡,管家直指牛棚裡面說道:“少爺,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金少爺進了牛棚,發現了一個男嬰在兩眼看著牛尾巴一甩一甩的吃草的樣子,自己在咯咯地笑呢。金少爺又看了看牛棚裡的尿布以及那個粉紅色的肚兜,心裡就頓時明白了。他趕忙抱起孩子,對管家說:“這是我和金子的孩子?你回我的話——是嗎?”
管家點了點頭,為難的說道:“這都是大太太的注意,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都是大太太安排的。與我無關的,大少爺。”
金少爺一腳就把管家登翻在地上,仰八叉躺著。金少爺怒火中燒,大聲的罵道:“你們這一群畜牲,我的兒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非要你們的狗命。快把金子的物什都拿到西廂房來。”把西廂房打掃乾淨。用上等的物品擺設。”
“是——少爺——我這就去辦——我這就去辦!”管家一邊答應著一邊退到了門口,就逃也似的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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