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檢察院的陳宇,是三年前從部隊轉業後轉入縣檢察機關的。年輕,細心,乾練。思路敏捷。平均每年辦結各類大小違法案件150多起,平均沒兩天就辦結一起案件。多次被市省上級領導部門的嘉獎。
陳宇首先從檢舉人所反映的杜月生收受本縣5家駕校送的現金30多萬元入手,他迅速把這5家駕校的所有賬目進行查封。凍結這幾家駕校的所有銀行的賬戶。
他從縣審計局抽調數名審計人員對這幾家駕校進行審計,把所有與這幾家駕校有賬目往來的單位與個人也展開了秘密偵查。
陳宇帶領著這些辦案人員,投入了緊張的偵查工作。
話說車管所所長杜月生,也很快得知自己被調查的事情之後。就給張秘書打電話,要求在玫瑰屋酒樓面談。
杜月生心情緊張,如熱鍋上的螞蟻坐臥不安。在玫瑰屋的一個隱蔽的包間裡,他焦急的等待著張秘書的到來,他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張秘書了。
杜月生看了看錶,時間已經過了1個多小時了遲遲不見張秘書的身影。
這時他心裡更加的焦躁與不安起來,掏出手機給張秘書打電話:“喂!張秘書,怎麼還沒到!心裡著急呀!”
這時,隻聽見張秘書在電話中說:“杜所長,彆著急嘛,我這邊在處理市裡來檢查困難村鎮對口幫扶的接待工作。”
杜月生突然沮喪的說:“那需要多長時間能來到呢,馬上飯店已上客人,這裡的談話不方便了,都是是熟人,萬一碰到了他們我不好迴避的。”
張秘書說:“現在我怕是過不去了,今天特别忙的。要不晚上再約吧!”說完就關了手機。
這時杜月生無限失落的抽出一支菸,猛的吸了一口,他狠狠的嚥了下去,他幾乎都沒有讓一絲煙氣遺漏。完全吞了下去,把這些煙經過他的肺部過濾之後,又慢慢的很細很細的一點點吐了出來,形成了一個蚯蚓一樣的煙柱。他絕望的看著這煙柱漸漸的散去,仰頭長歎了一聲。閉上了充滿血絲的眼睛……
張秘書不是因為自己工作忙,不願去赴杜月生之約,他顧慮,現在杜月生正處在一個極端危險而又極其非常時期。張秘書多年在領導身邊工作,練就善於捕捉各種敏感資訊的本領。
在杜月生正處在這樣一個危險時期。他怎麼能去見他呢,躲還來不及呢。如果被人看見,杜月生在被偵查階段與他還有秘密來往。那他既有可能被紀委調查組鎖定為懷疑對象。有點基本常識的人都能想得到了,所以他不會見杜月生的主要是基於這種考慮。
張秘書一直在思考著杜月生案件的問題。他一邊在不停的整理材料,一邊在想著這件揪心的事情,心理上好像壓了一快很大的石頭,讓他感覺道窒息,與惶恐。張秘書整理完材料,突然感覺再也沒有需要做的事情了。
一種焦慮的心緒爬上了心頭,他下意識的拿起筆,在桌面上的一張空白的公文紙上寫著:“去見——不去——要見他嗎?——後果——要見——有必要見——要見!”
最後他還是決定要去見見杜月生,不是因為友誼,也沒有同情的成分在裡面。張秘書決定要去見杜月生的最主要一個原因是因為自己也曾經收受了他的禮品,那些名貴的名煙名酒,以及各種高檔的紀念品。都使得張秘書感到心不安呀,現在又不能退還他,也來不及退還了。更要命的就是那次杜月生花錢給他找的那個小姐的事……
如果自己現在突然斷絕與杜月生的一切來往,把事情做絕了,那將會激起他的仇恨。
張秘書擔心杜月生在這時候,情急之中,反過來咬他一口,所以要去見他。這樣可以進一步穩定住他的情緒,使得他也不至於狗急牆亂咬人了。
先穩住與安撫住杜月生的恐懼的心理,最起碼讓他感覺到自己作為朋友在這個時候還是很關心他的。張秘書必須表現出自己很義氣的樣子,會出手幫幫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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