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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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相信我們偉大的佐助大人繞過這個必經之路成為可靠的大人。”由紀如是敷衍道。

由紀太敷衍,佐助又生氣了,他抱著小恐龍,噠噠地跑回去了。

由紀笑嗬嗬看著他氣呼呼的背影,覺得逗小孩兒真有意思。

然,做人還是光明磊落一點,像她偶爾冒點壞心思,一下子就能被人發現。

美琴擦了擦手上的水,從廚房裡走出來,看到由紀,驚喜地打招呼:“啊啦,由紀來啦。”

由紀在族長夫人面前還是比較收斂的,她點點頭,站起來,亮了亮手裡丸子,說:“老闆給了很多新鮮的三色丸子,我一個人吃不完,所以送過來一部分。”

佐助在後面喊:“我討厭吃丸子,我不要!”

“都給笨蛋哥哥!!!!”

美琴轉過頭,溫柔而不失嚴厲地說:“佐助,要有禮貌。”

身後的佐助哼了一聲,又沒聲了。

美琴接過丸子,笑著說謝謝,然後邀請由紀到家裡坐坐。

美琴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坐在她對面,感歎道:“由紀真是好久沒來家裡了呢。”

由紀有點侷促,她抿了口茶,解釋道:“最近剛去丸子店,有點忙。”

“是啊,”美琴又說,“孩子們長大了,都有自己的事了,哎呀,感覺自己真的是老了。”

“......”由紀覺得美琴是指著她這顆桑罵鼬那隻槐。

由紀放下茶,替鼬解釋:“他前段時間剛剛升任暗部分隊長,事情肯定很多,而且他跟卡卡西那個擅長摸魚的傢夥不一樣,可能每天苦於周旋各種事情,沒有太多精力再花在家裡,不過,他隻要一有空,就會回家的......”

美琴笑眯眯地看著她,意味深長地說:“由紀還真是善解人意啊。”

由紀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咳得驚天動地。

美琴笑著端起一杯熱茶,看著由紀捂住嘴咳,然後說:“鼬能力出眾,身為人母,我很驕傲,家裡有佐助陪著我,其實我並不寂寞,可是......我會擔心。”

“說個惹人笑話的話,我不擔心鼬處理不好任務的事,但是在我心裡,鼬還隻是個孩子,我擔心他受傷,也害怕他難過,他從小就沉默寡言不善交流,富嶽又是那樣子,他有什麼話不能對家裡說,隻能對著外面說。”

“止水那孩子還在時,他還能跟止水說一說,”美琴雖在笑,眼裡卻盪漾著悲傷,她看著坐在對面的由紀,問她,“可止水死後,他又能跟誰說自己心裡的話呢?”

由紀不知道。

說實在,她不太瞭解這位大少爺。

鼬自小天賦出眾,在由紀還在跪靈堂的年紀,他就已經去了戰場,過早地經曆了戰爭的殘酷,由紀每天在愁第二天能吃什麼,他啃著糰子,思考的是人生的意義。

他問止水人生的意義。

止水回答是村子和宇智波一族的榮耀。

他問由紀人生的意義。

由紀的回答是混吃等死。

鼬拿著手裡的糰子,愣住了。

由紀被他盯著,疑惑地瞟了他一眼,回道:“古往今來無數人都在探討人生的意義,人是什麼,人往何處來,又該往何處去,但實際上,人類這種生物很難做到實事求是啊。”

“實際就是,人就是人,人生本身是沒有意義的。”

鼬說:“你的話我從某位大人那裡聽過。”

“哦,那看來那位大人是唯物主義者,”由紀笑道,“好巧,我也是。”

“人生沒有意義,不過人也不是一睜眼就等死的動物,我們一直到死都在追尋某種東西。”

“哪種東西?”

“我不知道啊,每個人追尋的不一樣嘛,鼬,人生固然沒有意義,但人總是要賦予自己人生意義的。”

“而我人生的意義就在於混吃等死,你呢?”

鼬說:“我不知道。”

由紀“哦”了一聲,也沒在意他時不時關於人生的探討,她端起吃完了的盤子,問遠處的止水要不要喝點熱茶,止水笑著說不用了,她又問陷入沉思的鼬。

鼬說什麼都行。

由紀心想,這大少爺挺隨便的哈。

她端著盤子就走了,等回來的時候,止水和鼬都沒了身影,院子裡隻有那群為了糰子吵來吵去的小屁孩兒,由紀陡然大喊一聲,嚇他們一大跳,本想抄傢夥打一架,結果一想到吃人嘴軟,隻能嘟嘟囔囔地說:“什麼嘛,由紀,你真幼稚。”

由紀嗬嗬一聲,說:“對不住啊,家都被吃窮了的我,是在沒錢成熟。”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窮光蛋由紀沒有那個條件成熟。

由紀跟美琴道别之後,回到自己家。

家裡一如既往的沒有人。

由紀從玄關走到空蕩蕩的大房子裡,拿著剩餘的丸子,去了帶土和奶奶的靈牌前,放了幾枚丸子,一邊放一邊唸叨:“奶奶,你少吃點甜食,對牙不好。”

耳邊傳來奶奶的聲音:“啊啦,那給我的甜食我都給帶土咯?”

“奶奶,你也别太慣著哥哥,”由紀無奈地說,“吃多了牙會壞的,他都那麼大了,沒有牙可以換的,到時候疼起來,有他受的。”

奶奶嗬嗬笑起來,說:“小由紀,最慣著小帶土的是你吧?”

由紀拍拍手,向他們兩人的靈位微微鞠了一躬,不再跟幻想中的奶奶交流。

她理了理靈位上的東西,然後意外發現少了一個昨天剛放上去的蘋果。

每次靈位上的東西基本上都放到壞的。

欸,由紀心裡想,難道這世上還真有鬼不成?

啊,那不得物理除一下鬼?

由紀決定全家做一次大掃除。

說乾就乾。

跟忍者學校那些隻讀幾年的天才兒童不一樣,由紀是老老實實把書唸完了,但是忍者學校那稀薄的人文課程恕她直言實在爛的可以,唯一稱得上不錯的,隻有木葉的“愛村”教育。

但木葉其他關於體術和忍術的課程還不錯,尤其是那些訓練體能和作戰技巧的課程,由紀受益匪淺,她以前就是一條普通的鹹魚,而經過幾年的鍛鍊,她現在是一條上蹦下跳,不喘氣的優秀鹹魚。

可喜可賀。

忙活完,她連汗都沒流,隨便收拾了一下,去廚房煮了碗麪吃。

家裡的電視機是卡卡西友情讚助的,由紀吃著面,玩似的掃遙控器上的頻道,停到某個頻道,看到裡面的劇情,大吃一驚。

這不是親熱天堂的劇情嗎?

“......”

這個世界也有ip改編嗎?

由紀決定明天一大早告訴親熱天堂的忠實讀者卡卡西這個“好訊息”。

嘖,不曉得這個世界的淑芬對改編劇又有什麼感受。

真是期櫻花落海洋待啊。

面吃完,電視也開始放送廣告,由紀端著麪碗,去廚房洗碗。

剛洗完,門被敲響了。

由紀有點奇怪,她就著圍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漬,跑到玄關,從貓眼裡看外面,然後看到了鼬的臉。

鼬手裡拿著刀,渾身浸著血,低垂著眉眼,和往常一樣沉默。

他等了一會兒又輕輕敲門。

由紀開了門。

鼬緩緩擡起頭,靜靜地看著穿著家居服的由紀。

由紀從上到下掃了一眼鼬的打扮,覺得他可能受什麼刺激了,出任務收都不收拾就跑到她這來。

“呃,”由紀斟酌著用詞,想了想,決定還是用個普通的,“晚上好?”

鼬禮貌地回道:“晚上好。”

由紀徹底推開門,側身邀請鼬進門。

“要進來坐坐嗎?”

鼬愣了一下,然後將刀入鞘,點點頭,說好。

他進了門,熟門熟路地找到自己的鞋子,跟著由紀走進家門,由紀問他要不要洗澡,鼬說不用。

由紀便又問要不要吃點甜點。

鼬說可以。

於是,由紀轉身去廚房拿了一點放在冰箱的甜點,又泡了一杯熱茶,端到客廳,發現鼬盯著電視裡放鬆的電視劇發呆。

鼬堵在客廳門口,由紀估算了一下覺得自己一定擠不進去,於是她拍了拍鼬的肩:“煩請讓一讓。”

鼬轉過頭,盯著矮半個頭的由紀,一言不發。

由紀被他盯著,皺起眉頭,晃了晃手,問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這反應比她去世前老糊塗了的奶奶還慢。

鼬搖了搖頭,默默讓出了路。

由紀就這麼輕易把渾身是血的鼬放了進來,他一坐下,果然把今天好不容易才清掃乾淨的榻榻米給弄臟了。

由紀把點心推到鼬面前,看他默默拿起一個,喂到嘴裡,然後說:“今天就算了,明天記得打掃你弄臟的地方。”

鼬咬著甜點說好。

由紀等他吃,跟他說:“我給你家裡送了點三色丸子,佐助不愛吃,他說都給你。”

鼬頓了頓,又說好。

由紀歪歪頭,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鼬眨了眨眼,看著由紀眼裡含著擔憂,她問:“大少爺,你沒事吧?我怎麼感覺你撞鬼了?”

鼬問她如果他以後真的撞鬼了怎麼辦。

由紀說薰點艾草吧,或者中西結合一下,在脖子上掛點大蒜之類的。

“不過,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多此一舉了,”由紀笑著說,“這世上哪有鬼啊,有的不過是惡鬼一樣的人罷了。”

鼬看著她無暇的笑容,忽然落下淚來。

由紀從沒見過鼬哭過,她嚇了一跳,傾身上前,緊張地問:“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她話還沒說話,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刀出鞘的利音,鼬抽出刀,一刀刺向毫無防備的由紀,鋒銳的長刀毫無顧及貫穿她的胸口。

由紀腦子一空,她不可置信地抓著那柄刀,擡頭看著鼬神情冷漠,但眼中含淚,他說:“對不起,由紀桑。”

這場刺殺是毫無征兆的。

一直以來,自比普通人的由紀,竟然忍著疼,一把抽出胸口已然貫穿的刀,然後以超出常人的速度開始奔逃。

鼬提著刀,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

他一路走,一路殺。

由紀聽著背後族人們的慘叫聲,終於知道鼬一身血的由來。

鼬是真的抱著殺心要殺她,那一刀不偏不倚正中她的心臟,她一開始還能跑快點,但後來,已經開始跌跌撞撞。

她終於跑不動了,跪坐在地上,捂著胸口,絕望地看著族地裡那些熟悉不熟悉的面孔。

他們面色各異,有的曾經對由紀友好,有的則曾看不起沒出息的由紀。

但此時,由紀看著他們卻再生不出,欣喜或是厭惡,因為這一切都變得沒有意義了。

他們都死了。

由紀轉過頭,看著揹著冰冷的月色,居高臨下的鼬,誠懇地問了一個為什麼。

鼬回答她:“為了村子和宇智波家的榮耀。”

由紀捂著胸口,疼得撕心裂肺。

她從來沒這麼疼過。

奶奶去世,沒有。

帶土去世,也沒有。

止水死了,她還是沒有。

說到底,她始終認為這個扭曲而病態的世界跟她無關,可是這一刻醜惡又殘酷的現實降臨到她頭上,那些年好不容易隱藏的悲憤、怨恨像決堤的洪水,洶湧而來。

她抓著胸中再也無法隱藏的情緒,哈哈大笑,眼睛開始灼熱地疼痛,甚至流出血來,可是她渾身是血,狼狽不已,哪裡能分得清是從眼睛那裡流出來的呢?

“鼬。”

她不逃了,她向不遠處的鼬爬過去,鼬一動不動。

她爬了好久,爬過臟汙的血水,爬過死不瞑目的屍體,爬過她一廂情願的正常,爬過突然降臨的屠殺,直到爬到劊子手的身前。

她死死抓住飲血的利刀,擡頭望著鼬,扭曲地笑道:“你知道什麼是地獄嗎?”

“此間便是地獄。”

她就著刀,一刀捅進自己的脖子,冰冷的刀鋒被她插進脖子裡,切斷了頭與身體那點脆弱的連接,鼬拔/出/刀,於是,無所依憑的由紀側身倒在了地上,她的喉嚨被自己割斷了。

躺在地上隻能痛苦地像破破爛爛的拉風箱“嗬嗬”出聲。

心臟很痛。

她也快喘不過來氣了。

如此痛苦,但她還在笑。

她笑自己愚蠢,也笑這世界荒唐。

她笑了很久,直到閉上眼睛。

徹底墮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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