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陰沉驅馬去追,隻是沒過多久,韓偉龍就接到了斥候的稟告。
“啟稟將軍,他們已經逃出了城門!”
“該死!”
韓偉龍怒火攻心,卻又無可奈何。
秦卓等人一人一馬,逃跑的速度飛快。
而韓偉龍這邊由於兵卒多攜帶兵器甲冑,所以速度上根本不及秦卓等人。
最重要的是,他們已經離開了臨東城,天高任鳥飛,如何去追?
氣急敗壞之下,韓偉龍隻能鞭打屬下泄憤。
再說秦卓等人。
逃離了臨東城後,他們生怕被人追上,當即也顧不得危險,立刻就衝向了附近的荒涼之地。
按照胡大誌給出的地圖,這條路便可通往寧古塔。
那裡雖然寒苦貧瘠,卻是天高皇帝遠的好地方。
自古以來,富饒的江南才是朝廷在乎的風水寶地,像寧古塔這種地方,朝廷都不會多看幾眼。
畢竟這裡有的隻是窮凶極惡的罪人以及無力改變生活的可憐百姓,朝廷又怎麼會在乎這種沒有半點經濟收益的地方?
如果可以,新帝巴不得來一場天災人禍,好讓這種窮苦的地方死個乾乾淨淨。
一路無話,秦卓等人一路策馬揚鞭,直到天亮才找到一處草木還算密集的藏身之地。
下馬休息的時候,由於胡大誌和王柱是唯二活下來的押送兵,他們便擔負起了保護眾人的職責。
看著眼前疲憊不堪的眾人,胡大誌歎了口氣。
他先前還有些猶豫,不確定自己到底要不要跟著秦卓一起賭一把,然而到了現在,他就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世子殿下,我與王柱都是托您的福才能死裡逃生,從今往後,我們唯您馬首是瞻!”
胡大誌和王柱來到秦卓的面前,單膝跪地開始表忠心。
經曆了這麼多生生死死,胡大誌是徹底的服了眼前這個看起來年輕,實則大有作為的年輕人。
要不是他,他們兄弟都要死在驛站那邊。
向恩人俯首帖耳,這從來都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
秦卓一言不發,伸手將二人攙扶起來。
胡大誌感慨道:“多虧了世子殿下,要不然,我到現在也看不清楚新帝和朝廷的真實面目。”
“隻是可憐了那些兄弟和我們的家人,他們怕是已經……”
秦卓搖了搖頭,聲音沙啞道:“我之前所說隻是猜測,說不定他們還安然無恙。”
胡大誌嘴角蠕動,最終什麼都沒說。
明知道這話可能就隻是在安慰自己,可胡大誌卻不忍心戳破。
人活在世上,總要多多少少有點希望,不是嗎?
略一沉默,胡大誌與王柱對視一眼,然後又說:
“我和王柱已經商量好了,事到如今,我們隻有效忠世子殿下一條路可走。”
“日後世子殿下要是能帶兵打回京都,我們才有機會與家人見面。”
王柱插嘴道:“要是家人還活著,那一切好說,要是他們遭遇了不行,我和隊長會拚儘全力為他們報仇!”
胡大誌與王柱都是明事理的人,這次的經曆給了他們不小的打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他們才會這麼快的投誠。
秦卓緩緩坐下,從包裡拿出一些乾糧遞給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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