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交戰了許久,胡大誌再也顧不得這裡是不是有人在盯著自己,重新湊到了牢房門口。
“世子殿下,都這種時候了,你就别賣關子了!”
秦卓點了點頭,而後用手指在地面上比劃了起來。
“要是他們是準備把我們一網打儘,一個活口都不留的話,那你們就得做好全家死絕的準備了。”
這並不是秦卓有意危言聳聽,畢竟胡大誌等人隻是小小的押送兵卒,與炮灰沒有任何區别。
要是換成以往,根本不會有人對他們動心思,可誰讓他們此次押送的流民是出自鎮北王府秦家呢?
秦家得罪了那麼多大人物,就連新帝都欲除之而後快,就更别說朝中其他的大人物了。
胡大誌等人一路上都在和秦卓等人日夜相處,要是讓他們親眼看見秦卓等人死在半路上,難道背後的人還會讓他們活著回去嗎?
在這個世界上,能夠保守秘密的就隻有死人!
甚至為了不讓東窗事發,組織這次襲殺的人不但要殺光秦家流民和胡大誌等押送兵卒,甚至就連他們的頭領和家人都不會放過。
在這種時代,人命連草芥都不如,尤其是他們這種社會底層的普通人,死就死了。
聽完秦卓的解釋,胡大誌面色沉重的走出了牢房。
秦卓的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胡大誌聽的心事重重,就連吃肉喝酒都提不起半點興趣。
這個時候,魏永擔心秦卓和胡大誌密謀什麼,獨自一人去了牢房。
胡大誌目送他進入牢房,轉頭開始與身邊的兩個兄弟說話。
“你們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咱們在外邊吃苦賣命,咱們的家人已經遭遇不測?”
胡大誌雖然已經竭力斟酌言語,可話語說出口後,還是嚇了兩人一跳。
“隊長,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咱們是受了官府的命令,出來執行任務,家人肯定都好好的,就等我們回去了。”
吳鉤才剛結婚沒多久,跟著胡大誌出來執行任務,也是想多賺點錢,好給新娘子更好的生活。
隊伍裡邊兒,尤其他盼星星盼月齡的想回家。
看了看王柱和吳鉤這兩個心思單純的兄弟,胡大誌嘴角蠕動,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了。
别人有著妻兒老小,可他就隻有一個腿腳不便的老母親。
要是自己的老母親遭遇不測,胡大誌就算豁出去性命不要,也一定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隻是如今的他還無法確定家裡的情況,所以秦卓的話他隻是信了一半兒。
“要不賭一把?”
胡大誌很軟想起了秦卓的言語,下意識的就說了出來。
吳鉤和王柱不明所以,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吳鉤問道:“隊長,你還想賭錢?”
王柱擺了擺手:“隊長,咱們的俸祿就那麼點兒,哪兒經得起賭場的折騰,還是算了吧。”
胡大誌卻搖了搖頭,一臉決然的說道:“不是賭錢,是賭命!”
“什麼?”吳鉤和王柱都被嚇了一跳。
這好端端的,賭命乾什麼?
胡大誌伸手勾住兩人的脖子,強行讓他們湊了過來,而後就說出了驛站這邊設有埋伏的事兒,讓二人今夜都警醒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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