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誌打著哈欠走出房門,來到這邊後看到幾名輪流值守的押送兵卒竟然都在打瞌睡,不由得惱火起來。
上去一人賞了一腳,胡大誌罵道:“瞧你們這副德行,有你們這樣守夜的嗎?”
“萬一這些人跑了,你們能擔得起責嗎?”
幾聲叫罵,押送兵卒紛紛甦醒。
見胡大誌就在眼前,眾人紛紛縮著脖子不敢反駁。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們辛苦。”
“這樣吧,你們去睡會兒,這裡我來守著。”
押送兵卒面面相覷,誰都不敢真的回房睡覺,生怕這位隊長秋後算賬。
見他們這樣,胡大誌都氣笑了。
“讓你們去睡覺,又不是讓你們去送死,扭捏個什麼勁兒?”
“滾,不然老子就去睡了。”
胡大誌抬腿一人一腳,硬是把他們踹出了馬棚。
見隊長似乎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幾名押送兵卒如獲大赦,立馬跑回了各自的房間。
至於胡大誌,他先是對著幾個背影笑罵了兩句,而後便進入馬棚開始清點人數。
確定沒有人跑路之後,他這才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從懷中掏出一個酒壺喝了起來。
“味道挺衝,是市面上最貴的長安酒吧?”
一道聲音冷不丁從頭頂傳來,胡大誌瞬間頭皮發麻。
下一刻,一隻手從肩膀上空伸了過來,直接就搶走了胡大誌的酒壺。
胡大誌猛然起身,回頭一看,竟然是秦卓!
秦卓先是笑嘻嘻的衝他點了點頭,而後便自顧自的喝了一口烈酒。
酒水下肚,灼燒感瞬間席捲全身。
咋舌一聲,秦卓又灌了一口。
“酒是好酒,可惜味道還不夠烈。”
“你怎麼……”
看著眼前一口接著一口喝酒的秦卓,胡大誌驚疑不定,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小子不是傻子嗎?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秦卓也不管胡大誌怎麼看自己,一口接著一口的喝酒,直到把所有的酒水喝光,這才把酒壺丟還給胡大誌。
見他瞪眼看著自己,秦卓嘻嘻一笑:“我喝多了,去開閘放水。”
說完,秦卓轉身就走。
這一係列操作看的胡大誌瞠目結舌,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直到此時,胡大誌總算是確定了秦卓並不是傻子。
搞清楚這一點後,他自然不肯輕易放秦卓離開。
這小子可是鎮北王遺留的唯一血脈,要是讓他跑了,自己的九族都得跟著掉腦袋!
最關鍵的是,對方早不表明身份,晚不表明身份,偏偏挑這個時候,明顯是早有預謀!
天色將亮未亮,所有人都昏昏欲睡,清醒的就隻有自己與他……
專門挑這個時候表態,他莫非是想……
胡大誌臉色變了又變,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邁開步子就去追秦卓。
好在秦卓並沒有要逃跑的跡象,胡大誌很快就追了上去。
隻是見到對方背影的瞬間,胡大誌卻又有些不敢輕舉妄動。
走得這麼慢,莫非是專門在等自己?
眼見秦卓拐過牆角,即將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胡大誌咬了咬牙,最終追了上去。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秦卓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來。
因為拿不準對方到底要做什麼,胡大誌不敢輕舉妄動,就那樣站在不遠處與他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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