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傳聞那位小世子似乎得了病,前一天還好端端的,一夜過後就變成了傻子。”
劉天剛聽到這裡,臉色忽然一變,急忙問道:“那你的妹妹是不是……”
曾山海點了點頭“沒錯,我妹妹曾半煙就在流民隊伍中!”
“這……”
劉天剛顯然是第一次聽說這事兒,一時間震驚不已。
“殺光秦家男丁也就罷了,剩下的人還要流放寧古塔,這和斬儘殺絕有什麼區别?”
“要知道,北涼距離寧古塔千裡之遙,活著抵達寧古塔的都隻有少數,活著離開那裡的更是鳳毛麟角。”
“退一步說,即便那些人能活著去到寧古塔,之後還不得被寧古塔的暴徒殺光?”
曾山海顯然也是讚同這個觀點的,點了點頭後說道:“新帝看似是給了秦家一個延續血脈的機會,實則還是要滅了秦家滿門。”
“之所以流放寧古塔,無非是想要讓人說他好話。”
“至於那些流民到底是死在半路上,還是死在寧古塔,那可就和新帝沒關係了,當真是心腸歹毒。”
頓了頓,不敢繼續說那位新帝的壞話,曾山海又解釋了一句:
“其實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流放秦家之人的訊息,要不是收到妹妹的飛鴿傳書,我怕是現在還被矇在鼓裏。”
劉天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思量片刻後問道:“山海兄弟,你這次找我,莫非是想要讓我幫你救下妹妹?”
臨東城可是北涼前往寧古塔的必經之路,鎮北王府那些流民既然要去寧古塔,那就必然繞不開這裡。
簡單一想,劉天剛也就明白了曾山海的來意。
曾山海也不藏著掖著,苦笑著點了點頭:“實不相瞞,其實在來的路上,我就一直在糾結這件事兒,直到現在都沒能下定決心。”
“要是真要出手救人,出於種種原因,我不能隻救自己的妹妹,那樣一來,傻子都看得出是我曾家動的手。”
劉天剛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曾山海說的有些口乾舌燥,端起茶杯一口喝乾,隨意的抹了抹嘴巴後接著說道:
“我覺得既然要動手救人,不如把鎮北王府所有人都救下,這樣一來,我們也能報答鎮北王府的恩情,同時也不會讓世人戳我曾家的脊梁骨,更是不會讓新帝懷疑到我們身上。”
劉天剛卻是一搖頭,斬釘截鐵道:“不行,決不能救人!”
曾山海一愣,下意識的問了句為什麼。
劉天剛耐心解釋說:“山海兄弟,你仔細想想,你要是出手救人,新帝真的會慢慢調查嗎?”
“以這位新帝的脾氣秉性,怕是會直接降罪所有和流民有關的家族,畢竟他之所以流放鎮北王府眾人,其中也有忌憚那些人背後家族的原因在內。”
“你一旦動手,這就等於是給了新帝發難的藉口,屆時他恐怕會不問青紅皂白,直接懲處所有有關的家族。”
“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其他家族因為你妹妹而受到牽連,最終必定與曾家反目成仇。”
“城主大人,其實我也曾想過這些。”曾山海一臉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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