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個胡大誌究竟會是什麼人呢?
秦卓安安靜靜的看向四周眾人,鎮北王府出來的男男女女都是滿臉的疲憊。
暗中思索了片刻,秦卓也沒能想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便隻能決定走一步看一步,以後得多多留意這位名叫胡大誌的兵卒了。
“隊長,我教訓一下不聽指揮的傻子都不行嗎?什麼時候咱們這兒成了你的一言堂?”
韓處已經對胡大誌產生了不滿,此刻竟然當眾頂撞了起來。
“那個傻子不聽話,難道我還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顯然,這韓處並不像王六那麼好說話,態度十分的生硬強勢。
胡大誌本想轉身給馬兒刷洗鼻子,聞言回頭看來,眼神逐漸冰冷起來。
“到底我是隊長,還是你是隊長?什麼時候做事情還要征求你的意見?”
韓處:“……”
咬了咬牙,他本想發作,可最終接觸到胡大誌那冰冷的眼神,到嘴邊兒的話也就說不上來了。
軍武不比其他地方,在這裡,想要上位得靠真本事。
能夠混到隊長的高度,胡大誌顯然要比韓處更強,韓處終究還是忌憚胡大誌的實力。
重重冷哼一聲,韓處不再言語,轉身找了顆大樹開始閉眼休息。
雖然沉默,可他心中的不滿卻是沒有消減半點。
他乾這一行已經很多年,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和流民起衝突的,因為他很清楚,這些流民都是些失去了一切的亡命之徒。
要是把這些人逼急了,說不定他們夜裡就會捅自己一刀子。
奉命押送流民,要是把自己的命搭進去,那可就太不值當了。
這些年來,官逼民反的事兒他也不是沒見過,自然知道輕重。
老老實實完成任務,拿到賞銀就行了,能不管的閒事兒就儘量别管,可千萬别給自己惹麻煩。
心中這麼安慰著自己,韓處的氣息逐漸平靜了下來。
秦卓那邊,李青風來到身旁坐下,柔聲說了句:
“弟弟,辛苦你了。”
秦卓回頭看了看,憨傻的笑著搖頭說:“不辛苦,七嫂很輕的,我都能揹著他跑。”
蘇冰豔此刻就坐在秦卓的身邊,背靠大樹脫下靴子。
定睛一看,原本乾淨白皙的腳底板已經磨出了許多血泡,襪子上都沾染了不少的血跡,想來這一路上肯定很疼。
秦卓和其他幾位嫂嫂見狀,急忙上前檢視。
二嫂殷東秀在身上翻找起來,看樣子是想找些東西為蘇冰豔包紮。
隻是在眾人被流放之前,身上的所有物件都被收走,如今就隻剩下這一身不太乾淨的粗布麻衫,根本不能用來包紮傷口。
殷東秀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猶豫再三,她還是把身上的衣服扯下來一小塊。
隻是還不等她動手包紮,秦卓就忽然說了句:“衣服不乾淨,包紮上去會化膿的。”
“什麼?”
殷東秀聞言一愣,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秦卓,顯然是沒料到已經變成傻子的秦卓居然還懂得醫術。
秦卓也沒解釋什麼,轉頭扯開嗓子就喊:
“喂喂喂,瞎子,叫你呢?”
“我嫂子腳底板流血了,拿止血藥來!”
王六聞言一愣,下一刻氣的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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