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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你好。
“我昨天做夢了。”一個多月過去,凡妮莎已經慢慢恢覆成神誌清醒的樣子了,隻是多了些茫然。
除了什麼也記不得,和正常人也沒什麼區别。
蘇醫師在她旁邊坐下:“夢見什麼了?”
“我夢見我一個人坐在旅館的房間裡,外面在下大雨。”她接過玻璃杯,抿了一口水沖淡魔藥的苦味,“我的鬥篷濕透了,掛在一邊。但是我沒管它,就一直坐在窗戶邊上,好像在等什麼一樣。”
“等什麼呢?”
“我也不清楚。”她笑笑,“但是即使在夢裡,那種感覺也糟糕透頂了。”
“我經常在想,這些到底是不是我願意想起來的。”凡妮莎蹙蹙眉,眼神沉靜而傷感,“畢竟現在我想起來的全是不怎麼好的。”
每次都,好難過啊。
這樣的夢,太真實了。
“至少你前天夢到自己在克林多爾别墅的花園裡跑動。”蘇醫師安慰她,“前幾天來的那位先生,你有記得他是誰嗎。”
“我現在可還是不是會繼續堅稱自己是畢業院校創始人呢。”凡妮莎自嘲的笑笑,“别對我抱太大希望。”
冠冕始終得放在她手邊,防止她突然又無法控製自己,開始說自己是拉文克勞本人。
攻擊她的魔咒還是格林德沃時期比較盛行的那一種,在德姆斯特朗的書目中找到了蹤跡。伊蓮娜最近為了找合適的魔藥忙得團團轉,每次聽到女兒有些許好轉都會極為欣慰。
凡妮莎自己也不知道夢中的內容是“不可逆的黑魔法傷害”的副作用,還是真實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今天進來的男人緊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裡,就好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一樣。
她不認識這個人。
他確實長得不錯,很有力量的感覺,還有一雙罕見的,微微下垂的眼睛——能給人幾乎深情的錯覺。
她努力衝他笑了笑。
男人一張臉立刻舒展開來,甚至一下子就像被陽光照了一樣亮堂。
但是她還是不知道他是誰。
“你好。”
凡妮莎除了這句,沒别的好說了。
男人眼睛裡的光暗了下去,就像被人吹熄了一樣,一下就滅了。
他遲鈍的點點頭:
“你...你好。”
【
作者有話說】
大家真的有成功找到he這裡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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