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誌眉頭一挑,一臉狐疑的看向秦卓。
這個味道有些熟悉,似乎是之前在什麼地方聞到過,可偏偏一時間想不起來。
秦卓又指了指胡大誌的衣袖,讓他接著聞味道。
胡大誌又抽了抽鼻子,頓時臉色一變。
“我的身上怎麼會有這種味道?”
見他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秦卓緩緩解釋說:“這是一種毒藥,要是我不搶了你的酒水,現在中毒的人就是你了。”
胡大誌臉色陰沉,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秦卓看了他幾眼,也不廢話,直接蹲在地上,將手中藥粉丟在了地面。
一群螞蟻經過藥粉,竟然是瞬間暴斃。
這一幕看的胡大誌倒抽一口涼氣,終於是相信了秦卓的說法。
“這個狗東西,心腸竟然如此歹毒!”
胡大誌先是一陣後怕,而後勃然大怒,轉身就要回去找那魏永算賬。
秦卓也不阻攔,隻是說道:“你要是現在就去找他的麻煩,非但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所有人都會陷入危險之中。”
“此話怎講?”
秦卓沒有言語,轉頭就鑽進了茅房。
片刻後,他出來的時候,手中就多出了一塊布條。
直接將布條丟給胡大誌,秦卓說道:“你自己看,這就是魏永傳遞訊息的手段。”
此時的胡大誌已經徹底相信了秦卓不是要害自己,接過布條後便看了起來。
此時天色逐漸明亮,布條上的字跡便愈發清晰。
“主人聖安,鎮北王孫子表現異常,恐有裝傻之嫌。”
看過之後,胡大誌臉色愈發難看。
見他如此反應,秦卓淡淡又說:“不少人都在盯著我,要是沒人幫我,不光是鎮北王府出來的流民要死在路上,你們這些押送兵卒也會被那些大人物殺人滅口。”
對此,胡大誌也是心中瞭然。
他沒有接茬兒,而是低頭看向第二段。
“秦卓趁亂殺死押送兵王六,隊長鬍大誌有明顯包庇嫌疑,其恐與秦家沆瀣一氣。”
布條上的內容到此結束,胡大誌看的渾身直冒寒氣。
本以為一路走到今天的都是自家兄弟,卻不成想隊伍中竟藏著朝廷的碟子。
看過布條內容後,再看秦卓的時候,胡大誌的心態變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他之前還以為秦卓是在危言聳聽,如今才知道自己真的已經危在旦夕,隨時都有可能死在路上。
下一刻,他撲通一聲就跪在了秦卓面前,口中高呼救我。
胡大誌是聰明人,聰明人必然識時務。
鎮北王雖然樹倒猢猻散,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鎮北王早年南征北戰的時候,麾下無數有才能的人對他忠心耿耿。
如今鎮北王不在,那些舊部卻還健在,不少人甚至都爬到了高位。
縱然有人變了初心,或為了仕途和富貴,或為了向新帝表明立場,有些人不再效忠鎮北王,可這些終究是少數。
那麼多鎮北王舊部,還是有不少人初心不改。
相信隻要眼前這位世子殿下振臂高呼一聲,大乾境內就會有無數人一呼百應。
要想活命,胡大誌就隻有眼前這一條路!
“世子殿下,先前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您救我啊!”
秦卓彎腰將他扶起,微微一笑後說道:
“魏永口中的主人究竟是誰暫且不追究,但他的的確確是想要殺你。”
“拋開身份不談,你我現在都是要死的人,必須同舟共濟才能活得更久。”
胡大誌點頭如小雞啄米:“對對對,世子殿下說的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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