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季以檸的身體微微顫抖，沈晏之鬆開她，直起身子道：“我公司還有事，下午再過來看你。”

沈晏之離開後沒多久，季以檸就接到了警察的電話，讓她去警局做個筆錄。

做完筆錄，她正打算離開，就有個警察過來攔住她。

“季小姐，犯罪嫌疑人說想見你一面，沒見到你之前，她什麼都不會交代，能不能麻煩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跟她見一面。”

季以檸皺了皺眉，總覺得柳怡寧不懷好意。

看出她的顧慮，警察繼續道：“你放心，你跟她見面隔著玻璃，她絕對傷害不了你。”

聞言季以檸總算是點點頭同意，“那好吧。”

她到的時候，柳怡寧已經等在對面。

見到她，柳怡寧顯得很平靜，估計是知道再恨她也沒辦法對她做什麼了。

季以檸拿起電話，神色淡漠地開口：“你找我想說什麼？”

柳怡寧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季以檸，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贏了我了？”

季以檸神色淡漠，看著她的目光沒有絲毫情緒。

對於柳怡寧這種人，就連恨她，季以檸都覺得是多餘。

“你想多了，我從來沒有想贏過誰，是你自己貪心和偏激害了你自己。”

“嗬嗬，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什麼都不在乎可卻偏偏占儘便宜的嘴臉。”

對上柳怡寧偏執的雙眸，季以檸覺得她真的是魔怔了。

“柳怡寧，我不是來聽你這些廢話的，你要是沒什麼說的，就把你的犯罪過程交代清楚，反正證據確鑿，你就算什麼都不說，也會被定罪。”

說完，季以檸放下話筒準備離開。

“季以檸，你知道當初偉宏製藥的那場事故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嗎？”

季以檸轉身的動作猛地頓住，將話筒拿到耳邊，冷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這麼聰明，還能聽不懂？當初那場事故，就是針對偉宏製藥的一個陰謀，而且這件事，跟沈晏之的父親有關。”

“你嫁給了你仇人的兒子，你說可不可笑？”

季以檸捏著話筒的手泛起青白，心裡掀起滔天巨浪。

偉宏製藥那場事故，跟沈世彥有關？！

她咬了咬牙，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愛信不信，你要是願意一輩子矇在鼓裏，跟仇人的兒子同床共枕，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就是可憐了季叔叔本來應該人生順遂，卻遭遇飛來橫禍，一病不起變得半死不活，真可憐啊！”

柳怡寧神色嘲諷，看著季以檸的目光帶著同情。

季以檸目光冰冷地看著她，一字一頓道：“當年那場事故，跟你爸也有關係，是不是？”

柳怡寧點點頭，“對啊，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會搖身一變變成清鴻集團旗下分公司的高管？”

本來柳怡寧是不想出賣柳承誌的，畢竟她還等著他救自己出去。

但兩個小時前，柳承誌讓律師帶話過來，叫她認罪，然後自生自滅，明顯是不打算再管她了。

既然他不把自己當女兒，那自己也沒必要再替他遮掩這件事。

季以檸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警局的，直到耳邊突然傳來一句大喊。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