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疏桐上樓後,祁錚就等在了樓下的咖啡廳。
他雖然看著手機,但眼神一直注意著通道。
看見陸斐言出現後,他心裡閃過一絲不太妙的感覺。
而對方正四下尋找著什麼,一看見他就衝著他走過來,語氣算不上友好。
“孟疏桐呢?”
聽見這話,祁錚心裡一沉,隱隱猜到了些什麼,眼神逐漸變得冷淡。
“有什麼事?”
“我找她,和你沒關係。”
聽見他這不耐煩的聲音,祁錚也收斂起平素的溫和姿態。
“她是我妻子。”
末了兩個字,深深刺痛了陸斐言的心。
他沉眼看過去,滿臉都是不忿。
“祁錚,你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非要和我搶一個小助理嗎?她可高攀不起你們祁家,你還是放過她吧。”
聽著他說起孟疏桐時這不屑而輕慢的語氣,祁錚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
“搶?疏桐是一個獨立的人,她不是用來贈送的禮品,也不是你的附庸物,你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乾擾她的人生。陸斐言,還是把你那不可一世的傲慢用在别人身上吧,她和你註定不是一路人。”
幾句話氣得陸斐言心火上湧,但在人多眼雜的公共場合,他隻能強行壓抑下來。
他緊緊攥著拳頭,盯著祁錚看了好半晌,才拂袖離去。
跑車駛離後,身後傳來了孟疏桐的聲音。
“你在看什麼?”
聽見熟悉的聲音,祁錚的臉上又露出了淺淺的笑,回過身接走她的手提包,聲音如春風般和煦。
“剛剛有兩隻貓在打架,我就觀察了一會兒。”
孟疏桐不疑有它,也跟著往外瞧了瞧,嘴裡喃喃唸叨著。
“貓咪嗎?我還以為是陸斐言呢,你看見他了嗎?”
聽見她提起這個名字,祁錚眼裡閃過一絲不宜察覺的冷意。
“沒有,你剛剛碰見他了嗎?”
“他讓小圓打的電話,沒說幾句我就出來了,然後去了一趟衛生間,我還以為你們會碰見呢。”
看她表情還算得上輕鬆,祁錚這才放下心頭的憂思。
他不想讓她繼續為陸斐言勞心費神,連忙查過話題,說起下午的安排。
夫妻倆說說笑笑著往外走去。
一整個下午,兩個人就像普通小情侶一樣,逛街看電影拍照約會。
接下來幾天,兩個人哪兒也沒去,呆在家裡一起規劃著仙鶴山那套别墅的佈局。
婚後的日子如流水一般平靜,孟疏桐也習慣了他陪在自己身邊,同他漫聊著,說起過去、夢想、天氣、晚餐,無話不談。
每日相處間,兩個人對彼此的瞭解都更進一步,那些生疏、隔閡、客氣、擔憂,都慢慢消融了。
五月十八,是孟疏桐媽媽的忌日。
每年今天,她都會千裡迢迢飛回老家,去看看和爸爸合葬在一起的媽媽。
往年她都是孤身一人,今年有祁錚陪著她。
落地尹川後,天氣陰沉沉的。
兩個人先去了花店買了一大束花,然後在冷風裡趕往墓園。
早間下過雨,地面濕滑,祁錚牽著她冰涼的手,小心地看著路面。
穿過深深鬆林走到底,便是孟媽媽的墓地。
越走越近,孟疏桐的心情就越沉重。
她想看又不想去看那座石碑,掙紮間抬起頭,卻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捧著一束白菊的陸斐言站在不遠處,眼神灼灼地落在她身上。
準確來說,是落在她和祁錚牽著的手上。-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