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約推開包廂門,看見陸斐言那一刻,孟疏桐忍不住皺起了眉。
她轉身想要走,他卻先她一步關上了門。
兩個人離得太近,孟疏桐往左側退了幾步拉開距離,靜靜地看著他。
“你讓小圓叫我出來,有什麼事?”
看著她滿臉戒備的樣子,陸斐言有些不舒服。
他靠著椅子坐下,抱著手翹起腿,語氣一如既往的高傲。
“怎麼說也認識十年,聊兩句都不行?”
“你想聊什麼?”
陸斐言把玩著手裡的酒杯,神情慵懶。
“聊聊你是怎麼揹著我,攀上祁錚的。”
他這語氣、神情、態度,都讓孟疏桐生出一種惡寒感。
她放下手裡的包,語氣裡帶著堅決。
“離職後,我和陸總您已經劃清了界限,無可奉告。”
好一個劃清界限。
聽得陸斐言一聲嗤笑。
“你不說,以為我就不知道了?他那樣循規蹈矩的人,沒見過幾個女人,你主動投懷送抱,他當然招架不住。你倒還有幾分手段,能哄得他給你辦一場婚禮,把我都騙到了,玩夠了?”
他這輕佻的語氣讓孟疏桐的臉也慢慢冷了下來。
但她不想和打嘴仗,索性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想看看他到底是何來意。
“玩夠瞭如何,沒玩夠又如何?”
見她承認了,陸斐言有了六七成把握,眼裡閃過一絲似是已經拿捏住她的得意。
“玩夠了那就乖乖回來,這次我不和你計較。”
“要是還沒玩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沒時間和你玩這些欲擒故縱的把戲,有什麼要求你就提,隻要不太過火,像做個情人之類的要求,我可以滿足你。”
他說這話時,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像是在恩賜施捨一般,看得孟疏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多謝陸總的恩賜,但抱歉,我沒有回到您身邊的打算,助理也好,情人也罷,您另請高明吧,我就不奉陪了,告辭。”
說完,她一刻也沒有猶豫,轉過身就要拉開門。
陸斐言被她這話和動作氣得再也坐不住,猛地站起來摔了杯子,語氣裡滿是氣急敗壞。
“孟疏桐,你不要不知好歹!祁錚跟你不過是玩玩,一場婚禮而已,你不會真以為他會娶你進門吧?等他玩膩了把你掃地出門,倒時再來求我,我可沒有今日這樣的好脾性!”
孟疏桐回身看著他,猶豫了半晌,還是好心地把事實告知給了他。
“陸總,一個月前我就和祁錚領證了,這件事我說了無數遍,您怎麼就不信呢?至於日後的事情,應該輪不到您這位前任上司操心吧。”
聽見領證兩個字,陸斐言渾身血液都凝固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他為什麼會同意娶你?”
聽見他失控的聲音,孟疏桐提步離去,隻餘下淡淡的聲音在房間裡迴響著。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的,陸總。”
砰的一聲,門合上了。
陸斐言呆立在原地,腦海裡一片空白。
他本以為孟疏桐和祁錚的婚禮隻是一場作秀,卻沒想到他們早就領證了。
來之前積累起來的信心瞬間土崩瓦解,被慌亂所取代。
無數種不理解和疑惑在他心中盤旋著,他不甘心就這樣放她走,急忙追了上去。
門外卻空蕩蕩的,沒有人影。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連忙按下電梯鍵,往樓下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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