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炎的解釋之後,林誌傑沒有再追問事情的原委,而是語重心長地說道:“陸炎啊,你現在還年輕,又是在紀委這樣的部門,有一點一定要把握好,我們不能為了私利去為犯罪分子開脫,這是原則問題。”
“是,爸爸說得對,我一定會牢牢記在心中的。”陸炎點點頭說道。
林誌傑接著說道:“找你的人是陳謝東吧,其實陳謝東那個人比較講義氣,儘管是一個地痞,卻沒做多少壞事,不過就是霸道了一點,讓很多人嫉恨在心。而這個陳謝迪跟他的哥哥不一樣,他以前就有販毒的前科,逼良為娼的事情也沒少乾,就是判了死刑,也沒人覺得可惜,人人都會說為民除害。這件事情我考慮一下,不過最後怎麼判還是法院的事情,我們沒有決定的權利。”
陸炎的心裡明白,讓林誌傑說出這句話來,已經是非常難得了。如果林誌傑肯出力,憑著林誌傑在梧城市的關係,判個死緩是輕輕鬆鬆的事情。究竟是重判還是輕判,這個尺度就掌握在有權利的人手裡,而林誌傑絕對是一個有實權的人物,一句話就能定人生與死。
從權利職能上說,能決定别人生死的人,就是有權利的人。生與死是一個涇渭分明的兩種形態,一心求死的人一萬個人裡面找不到一個,人人都想活下去,哪怕是活得艱難一點憋屈一點也不想死,螻蟻尚且珍惜生命,何況是人呢。
兩天之後,陳謝東又找到了陸炎,這一次是在省委大院外面堵著陸炎的。陳謝東還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沒有去陸炎的辦公室找人,陳謝東也明白像這樣的大事,肯定讓陸炎為難,林誌傑是一個鐵面無私的人,誰說情也不好使,而且林誌傑並不貪婪,物資利益和金錢都打不動林誌傑。
陸炎肯為陳謝東出力,主要是認定了陳謝東這個人信得過。葉司琅那種人隻是為了利益才跟人交往的,對他沒有利益,帶不來回報的人,葉司琅一點沒有興趣來往,說白眼狼,葉司琅就是真正的白眼狼。
陸炎剛下班,開車出了大院門,陳謝東就從一輛路虎車子上跳下來,攔在了陸炎前面,身後跟著兩個橫眉冷眼的混混馬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找陸炎的麻煩呢。
陸炎停下車,打開車窗衝陳謝東說道:“我們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說話吧。”
陳謝東點點頭說道:“我們聽陸主任的,就麻煩陸主任辛苦一下前面帶路。”說完他帶著人一轉身回到了車上,陳謝東也知道這地方敏感,不想給陸炎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一路向前,陳謝東的路虎一直跟著陸炎的車,走了大概有十來分鐘的樣子,陸炎把車停在青年湖的旁邊。
這裡是人晨練的地方,早晨人比較多,傍晚的時候人比較少。冬天的天色黑的早,現在已經到了對面看不清人臉的程度了。旁邊就是青年公園,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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