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下午,劉輝年什麼事情也沒做,就把自己管子辦公室裡。平時他一根菸都不抽,而今天卻破天荒地一下午就抽完了一包煙。
他清楚老婆是個典型的守財奴,過一段時間就會把家裡的存摺銀行卡拿出來看一遍,尋找點心理的安慰。但這一點劉輝年也不怪她,過慣了苦日子的人,自然是把那點存款看的十分緊。
他老婆或許很快就會發現銀行卡不見了的事實,他不敢想象到時候老婆會怎麼樣。
他在等著陸炎,還在心存幻想陸炎會把他叫道辦公室裡把卡退還給自己。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都會歸於平靜,他再把卡拿回家去,所有事情都會當是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或者是陸炎答應給他提拔副鎮長,不過這樣做也已經晚了,今天的黨政聯席會議上面沒有討論這件事情,即使說現在答應了他,下一次不知道還是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落實。他也不知道該怎樣給他老婆解釋。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來一下午,陸炎一直沒有叫他,而他最擔心的事情卻變成現實了。
臨下班的時候,老婆打來了電話。
看見手機螢幕上那個熟悉的號碼,劉輝年的心一下子揪在了一起,這個時間段是自己的上班時間,他囑咐過老婆好多次,如果沒有特别緊急的事情,不要在他上班時間打電話。
第一遍劉輝年沒有接,聽著桌上的手機一遍一遍地響個不停,劉輝年已經基本可以確定老婆發現了銀行卡不見的事情。
再拖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劉輝年相信如果自己不接電話的話他老婆肯定會自己找到政府大院裡來,到時候反而更不好收場。
劉輝年懷著一絲的僥倖接起了電話,他還盼著老婆是因為别的事情才給他打的這個電話。
接起來的時候電話裡並沒有傳來老婆咆哮的聲音,她的語氣很平穩,隻是問了一下他現在在乾什麼,方便不方便接電話。
劉輝年心似乎是放了下來,告訴老婆自己方便上班。
老婆說了聲那好,女兒要跟你說話,就把電話遞給了他們的女兒。
緊接著電話裡就傳來了女兒嚎啕大哭的聲音,女兒邊哭邊質問劉輝年,把給她準備上大學的錢弄到那裡去了,是不是不打算讓她上學了。
劉輝年的心,又揪在了一起,而且這一次還很痛。如果是老婆的話,他可以在電話裡和她大吵一架,並給她做個保證,幾天之內一定把錢還上。
而現在是女兒,劉輝年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
劉輝年沉默著,任由女兒在電話的那頭哭罵著,他想安慰女兒,可是這時候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話語。
女兒的話有些難聽,像是刀子一樣一下一下地刺痛著劉輝年的心。但是他心裡不怪女兒不懂事,是他這個做爸爸的沒本事。
劉輝年感覺腦袋裡一團亂麻,大腦似乎不受自己的控製,他平靜地對女兒說了聲把電話給你媽。
老婆接過了電話餵了一聲,這時候她心裡的氣也早就消了,夫妻這麼多年,劉輝年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她知道丈夫肯定是沒有拿上這些錢胡花,心裡也有點後悔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女兒。
劉輝年在電話裡給老婆說了對不起,還囑咐老婆要照顧好女兒,絮絮叨叨說了一會兒,最後才告訴老婆那筆錢他拿去給了陸炎買官的事情。
老婆聽著有點不對勁,剛想要再說些什麼,劉輝年就掛了電話。
放下電話,劉輝年呆坐在了椅子上,心裡是越想越煩,越想越亂,越想越想不開。
人想不開的時候就容易做傻事,劉輝年接下來就做了一件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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