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别畫!弟弟真與此事無關啊!這樣,弟弟給大哥,當牛做馬,當牛做馬!”平昌侯又道。
“哼。”李攸隻是冷笑,因為,他想要的,是平昌侯的命!再說了,他現在要拿走平昌侯身上的錢,在場的人,誰敢反對?
“大哥……”
“閉嘴吧你!”羅慶不等李攸開口,就將那娼妓的抹胸揉成一團,塞進平昌侯嘴裡。
“唔……唔!唔!”
半個時辰後,秋蘭終於放下畫筆。
“駙馬,畫成。”她朝李攸喊了聲。
李攸抱著看熱鬨的心態過去一看,結果目瞪口呆:“竟……竟如此栩栩如生?”
秋蘭被誇讚後,隻是屈膝一禮,臉上仍毫無表情。
“我得給它取個高雅的名字,叫什麼好呢?”李攸的目光,在床榻上和畫作上,來回移動。
“弟弟懂,弟弟懂!”羅慶跑過來,高呼道,“就叫《平昌侯嘗豔圖》如何?”
“哈哈哈哈,甚合我意,甚合我意!”李攸大笑不已,“你倆速去,將此佳作,獻給五公主。”
“諾!”羅慶和孔陽領命而去。
“唔!唔!”平昌侯雖動彈不得,但雙目中,怒火卻已在熊熊燃燒。看他這表情,現在隻怕滿腦子所想的,都是報仇了吧?嗯,如果五公主沒打死他的話。
——
李攸帶著平昌侯身上的全部交子,悠哉遊哉地回到了駙馬府。
“夫君你這幾天,可真是性情大變啊。”十公主看著李攸道,忽地,她那秋水眸中,精光一閃,旋即若有所思道,“夫君,你該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咳咳”李攸板著臉咳了幾聲,才裝作若無其事道:“公主,就我們這幾天收集到的訊息來看,臨川王和安成王的黨羽,確實是合起夥來,對付我們了。所以,依我之見,還是得想辦法,去邊地掌兵。”
“你真的也覺得,手中有兵,就能改變劣勢?”十公主問。
“當然!”李攸十分肯定道,“誰手中有兵,誰就掌握了半個朝廷,誰手中有士人之心,誰就掌握了另外半個朝廷。如今,文景升是士人的領袖。想要與他抗衡,我們手中,就必須有兵!”
李攸尚在慷慨陳詞,十公主就輕輕地把房門給關上了,房間中的光線,也忽地變得昏暗起來,以至於,李攸隻能看見她的輪廓,看不清,她的表情。
“虎符到手之後呢?”十公主的聲音,忽地冷酷了不少。
當然是擁兵自重,誰給自己送錢,就默認誰當皇帝啊!李攸心道,但嘴上說的卻是:“拉攏勳貴。我想,這建康城裡的貴人,都是知道,誰拳頭大,就幫誰的道理的。”
“夫君,你太極端了。”
李攸對此言,不屑一顧,剛欲抱臂一哼,十公主的聲音,就又響起了。
“我們先把虎符搞到手,然後你我合力,以兵鋒,助我阿弟武陵王登基吧。”
“什麼?”饒是李攸本就沒想當忠臣,但還是被十公主這瘋狂的想法給嚇了一跳,合著,她才是真激進派啊!相比之下,自己確實是太保守了!
昏暗中,一雙很溫暖的手忽地握住了李攸的雙臂:“夫君,國朝雖以‘孝’治天下,但世祖武皇帝駕崩之後,他分封的九個親王,卻各自起兵,爭奪帝位。我的曾祖父元皇帝,便是當年的勝出者,有此祖製,我們為何不能問鼎輕重?縱使最後被五鼎而烹,也是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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