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且受徽福一拜。”
門外,李攸聽到這,雙拳用力一握,心中直罵十公主蠢笨,文鬥鬥不過别人,就武鬥啊!真理隻在大炮的射程範圍之內,你們懂不懂啊!
李攸正想著,隻聽得“吱呀”一聲,門開了,馮褚良被十公主送了出來。
“左相,公主。”李攸拱手行天揖之禮。
“駙馬。”馮褚良挺身受了這一禮,而後還以平揖,動作雖是行雲流水,但始終,帶著些輕蔑,畢竟,原身和十公主的婚姻,帶給十公主的,隻有麻煩。
“新政雖然失敗了,但右相可不會就此輕易放過你和六殿下。”李攸對著十公主的背影道。
“哼!都是因為要與你成親,我才不得不離開內庭!”十公主猛地止步,回頭瞪著李攸道,“我要是還在父皇身邊,他們豈能如此輕易,就將馮相公外放!”
“六部衙門,右相得其四,左相唯有二。加上禦史台,也受右相管轄,你們拿什麼贏?”李攸平靜地與十公主對視。
“原來,你除了賭之外,還知道關心家裡的事啊。”十公主眼眸中,雖閃過一絲驚色,但嘴上,卻還是在冷嘲熱諷。
“我以前確實是個廢物,我也為你因為我的名聲,而遭受的委屈,向你道歉,”李攸大大方方地替原身承認錯誤,而後又道,“但我希望你知道,現在的我,不一樣了。”
“進來坐。”十公主讓開身子道。她倒是有點相信李攸在改過自新的,因為兩人成親到現在,三個月了,李攸確實再未賭過,終日不是在看書,就是在做木工。
“公主,在我看來,如果還想讓六殿下登基,隻有一條路可以走。”李攸道。
十公主沒有說話,但卻親自給李攸斟了杯茶。
“讓聖人知道,不立六殿下為太子,將軍心不穩。”李攸接過茶後,便繼續道。
“夫君,公公雖是大司馬,但你,可是連軍營,都沒去過的呀。”十公主冷眼看著李攸道。
李攸的老爹李朔,是大魏的中興名將,從戎三十年,從小兵砍到車騎將軍,去世之後獲贈大司馬。
但可惜,虎父犬子,這原身,雖長得高大,但卻因缺乏管教,隻知道賭,故而短短幾年,就在那醉仙樓的賭場裡,輸光了老爹拚了一輩子命,才賺下的家業,還倒欠了不少債。
“咚咚咚”李攸尚未想好如何表決心,正廳的門,就被鴻澤敲響了。
“駙馬,公主,鄭陶家的人,又來討債了。”
“唉。”十公主白了李攸一眼,從袖中取出一張交子,拍在案幾上。
“不,這次不需要了。”李攸右手一抬,將交子推了回去,“還請公主,允我帶著護府的禁軍,出去走一遭!”
“胡言亂語!”
“不,公主,我不是要打債主,是去醉仙樓,把他的賭場給揚了!”李攸正色道。
大魏其實是禁賭的,但沒幾個貴人會將這禁令當回事。甚至這醉仙樓,其背後的大股東,就是鄭貴妃的兄長鄭陶。
當然,鄭陶在明面上,是與這醉仙樓沒有任何往來的,僅是派了幾十家丁,負責在醉仙樓外面,給那些輸紅了眼的貴人們放合法的高利貸,而原身,就是這樣栽的。
所以,李攸現在就是要黑吃黑,畢竟開賭場的罪,可比打架鬨事的嚴重得多,憑這一點,他便認定,隻要自己在醉仙樓打贏了,鄭家就絕不敢追究此事。
“噗嗤”十公主忍不住捂嘴一笑:“秋蘭。”
“奴婢在!”一衣著乾練,面冷如霜的少女推門而入。
“傳我的令,讓殿前司的人,聽駙馬的令行事。”十公主解下腰牌,遞給秋蘭。
“諾!”秋蘭領命而去。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