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胳膊上的傷口就是打鬥的時候,被摔壞的玩具劃傷的,一點兒都不值得同情可憐。”
說著,薑塘棠伸手用力在小男孩兒胳膊上的傷口處按了一下,隨後放在鼻尖處聞了聞。
她冷笑道:“一點兒血腥味兒都沒有,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血包,紅色素混合了蜂蜜,我說你們這些聽風就是雨的記者和群眾,也該長長腦子,學聰明一些。”
“别被人煽風點火的,就喪失了最基本的判斷力,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呢。”
薑塘棠從手袋裡面拿出一疊照片甩在了桌子上:“你們看看吧,學校的監控截圖,女孩兒傷得可不輕!”
“哦,對了,女孩兒的臉已經打碼了,你們做記者的要有底線,不要去打擾人家病房裡的小姑娘。”
眾人一片嘩然,方才的同情都轉而變成了憤怒,氣憤毛玉娟竟然欺騙他們利用他們。
還想要煽動他們對付薑塘棠!
有些網絡上的鍵盤俠已經蠢蠢欲動打算開始罵薑塘棠了,可沒想到事情竟是反轉的這麼快。
薑塘棠繼續說:“我恩師顧德望為曆史學的發展和考古學的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還請那些想要消費我恩師,蹭我恩師熱點的人三思而後行。”
“我薑塘棠誓死捍衛恩師的名譽,誰若是想往我恩師身上潑臟水,我決不輕饒、雖遠必誅!”
薑塘棠低頭在毛玉娟的耳邊諷刺道:“和我爭奪財產?你還嫩了點兒。”
說完,薑塘棠戴上墨鏡,烈焰紅唇勾起一抹笑,一甩頭髮走了,大波浪在身後跟隨著她的步伐有節奏地duangduang地晃動著。
兩個身形高大,身穿西裝帶著無線接聽裝備的魁梧保鏢護著她,攔住了衝上來想要攔住她的記者。
記者見從她這裡再也問不出來什麼,轉而去圍住了毛玉娟。
薑塘棠轉頭看著被記者圍攻的臉色發白的毛玉娟,整個人都舒坦了。
她心裡想著,顧老師已經走了,如果想要和死者做親子鑒定,需要提取遺體的骨骼、牙齒、組織等樣本進行。
但是遺體已經火化,高溫會破壞DNA,骨灰無法用於親子鑒定。
所以那份親子報告是假的,但她就是這麼一嚇唬,毛玉娟就慌了,臉上的表情出賣了一切。
果然啊,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做了虧心事,夜半鐘聲自心驚。
……
這邊薑塘棠扳回了一局瀟灑離去,另一邊的北海,幾人也在忙碌著。
張仲苓等人將食物和禦寒用的棉衣棉被都分門别類地放好,並做好了統計工作。
張仲苓說:“院長,按照北海如今的難民數量來看,這些東西夠全城的人支撐三天。”
祁煜摩挲著指腹,三天,三天過後,冬季還遠遠沒有過去。
棉衣棉被可以繼續用,可沒有了食物果腹,還是會有人餓死。
總是指望著仙女來送糧食過來,也不是長久之計,他們還是要想方法自救。
祁煜吩咐手底下的人:“你去把我們現在有的糧食分門别類地裝一些,給城中家中有老人孩子,還沒有青壯年的人家送過去。”
“回來的時候找幾處窖坑,先用火烘乾,然後在窖底鋪上草木灰、木板、席子和穀糠等,這樣可以隔濕保溫,然後再把仙女給我們的糧食運進去儲存好。”
他要儘可能地用這些糧食多撐一段時間,等到春天來了,萬物復甦,總能找些野菜野果子吃。
祁煜看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他對侍衛李壯彪說:“你是這一行人當中最身強力壯的,你穿上羽絨服,挑幾個精壯男子去捕魚。”
李壯彪拿著冰鑹,帶著人去捕魚。
他們先是用鎬頭和冰鑹在冰面上鑿出了冰洞,然後用笊籬將碎冰從冰洞中撈出,隨後放下套上了漁網的攪籮子開始撈魚。
過了許久,就在張仲苓懷疑幾人是不是沉湖了的時候,李壯彪帶著幾個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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