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斥責他不敬皇室,藐視皇權。
朝中的大臣有些暗暗為他叫冤,有些卻樂得見到督察院的人都被罷免。督察院督察文武百官,抓了好幾個貪官汙吏,搞的人心惶惶。
隻有少數知情的人知道,祁煜除了在朝堂上得罪了皇上之外,他還和當今聖上的寵妃嫻妃是青梅竹馬。
他對嫻妃沒有男女之情,可嫻妃曾對他有意,聖上是個小心眼兒的,容不得他的女人還惦記著朝堂上的大臣。
得罪了皇帝,必然是要被趕出京城,讓他遠離這權力的中心。
被押送至北海之前,聖上為了樹立一個仁慈的形象,開恩準許他離府前吃最後一頓大餐,再洗個熱水澡。
沐浴完的祁煜從淨房出來後,卻怎麼都找不到自己那寬大的裡褲了:“方才明明隨手搭在畫筒上了,怎麼就不見了?”
畫筒還打開著,可裡面空空如也。
水滴從他的頭髮上滴落到了他的鎖骨上,這水滴慢慢地滑落到他結實的胸膛,隨後是腹肌明顯的小腹,最後隱入到人魚線。
祁煜正找著可以穿的衣裳,忽而,從畫筒裡劈裡啪啦地掉出來好些東西來。
有一條黑色的像是裙子一樣的東西,可布料少的可憐。還有一個白色的蝴蝶結,一朵白色的胸花。
還有……兩個圓圓的軟軟的棉布,上面還有黑色蕾絲邊的帶子。
“這是何物啊?”
祁煜拿起那東西比劃了一下,最後放在了眼睛上,帶子掛在耳朵上,剛好能擋住外頭的光線:“難道這是眼罩?用來擋光的?”
“此物甚好,可以帶在路上用。”
……
薑塘棠回了别墅,手機鈴聲忽然響了,是期刊的吳編輯給她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吳編輯略顯焦急的聲音:“塘棠,夏文博是不是你師兄?”
“他投稿了一篇期刊,可我瞧著,這文風和研究的內容怎麼和之前你和顧教授寫的那篇,後來撤稿修改的那篇那麼相似?”
薑塘棠忙打開電腦看,見到那篇文章竟是已經在期刊網站發表了,投稿時間是一個月前。
她將文章列印下來,逐字逐句地讀,對方竟然一個字都沒有改。
薑塘棠怒砸鍵盤:“靠,抄襲剽竊狗!這網站也真是的,為了蹭顧教授去世的訃告熱點,竟然縮短了審稿週期!臭不要臉!”
這段時間她都沉浸在恩師離開的悲痛之中,還要忙著辦葬禮。
薑塘棠這才發現她的電腦被黑客入侵了,盜取了她之前和恩師一起寫的論文,還有她最近自己獨立完成的論文。
她煩躁地隨手將列印出來的文章丟到了一旁,正好落在了畫筒裡。
片刻後,畫筒裡掉出來一張紙。
薑塘棠的目光瞥見那畫筒,忽而發現自己列印出來的東西不見了,多了一張宣紙。
嗯?這東西是打哪兒冒出來的,青天白日的撞了鬼了不成?
一會兒冒出來一條男人的短褲,一會兒冒出來一張紙。
薑塘棠看了看四周,忽而感覺身上涼颼颼的,她快步從家中擺放古董的架子上拿了一個八卦銅鏡掛在了脖子上,手裡又攥著一把斬妖除魔的桃木劍,這才敢去拿那張紙。
紙張上的字跡極其遒勁有力,上面指出了她論文當中的諸多錯誤。
薑塘棠心中一驚:“顧老師是您嗎?這是……恩師顯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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