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掉婚紗出來的裴晨星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客廳的易景深。
不知是不是感應到了她的視線,易景深在她看過去的那刻抬眸,迎上了她的視線。
視線交錯,裴晨星的心臟莫名一沉。
但她還是按耐住心底的那股不好的預感,笑著問易景深:“怎麼這麼看著我?”
“如果你隻是在利用這段婚約達成你的某種目的,大可以直接和我說,沒必要繞這麼多圈子的。”易景深面無表情,聲音裡卻裹挾著滿滿的寒意。
想到裴晨星剛還主動挽著他、靠在他的肩上撒嬌,背地裡卻在吃避孕藥避免懷上他的孩子。
易景深的眼神越發攝人,一句話都不肯再和她多說就轉身去了書房。
看著易景深有些憤然離開的背影,裴晨星一臉不解。
直到餘光掃到茶幾上的避孕藥時,才終於察覺到端倪。
原來是因為避孕藥。
她不知道那一晚易景深有沒有做過措施,又不能開口問。
這才在離開裴家的時候特意去買了這藥,隻是她沒想到會被易景深發現。
也不明白易景深在氣什麼。
他的心裡有其他人,還親口說過隻能給她一個易氏少夫人的位置,其他的讓她不要肖想。
現在她主動規避風險,他不應該覺得她明事理懂分寸,反倒生氣了。
還懷疑她另有目的。
就現在的整個海城,找不出一個能和易家抗衡的家族,她抱易家大腿都來不及,哪有什麼其他目的。
就算有,也就是希望自己過的好一點,讓等著看她笑話的裴佳韻吃癟。
她沒覺得自己做避孕措施是錯的。
活過一世的她深知等易景深的白月光回來,他會一點點忘了她這個妻子,滿心滿眼都會隻是那個心心念唸的白月光。
她可以不在乎,但她的孩子不能生活在一個缺失父愛的環境中。
何況這個孩子還很有可能會被易景深的白月光視為眼中釘。
她能不能保全自己都還是個問題,絕對不能把無辜的孩子也一起拉進來。
知道易景深還在氣頭上的裴晨星沒敢去招惹他。
以為他自己冷靜一會兒就能消化這件事了。
可兩個小時過去,管家兩次去書房提醒易景深晚飯做好了他都沒有下來。
管家一臉為難:“裴小姐,要不您去叫一下少爺?”
裴晨星依依不捨的收回看向餐桌的視線,不確定的指了下自己。
“我?”
跟了易景深這麼多年的管家都沒能把他叫下來,她去有什麼用。
再說易景深本來就在生她的氣,她現在過去不是故意往槍口上撞。
“要不還是再等等,可能他現在有工作要處理,又或者是他還不餓,餓了自己就下來了。”
“裴小姐。”管家驀地嚴肅了幾分,“少爺的胃經不起折騰,必須得按時吃飯再行。再說明天就是少爺和您的婚禮了,這麼重要的日子可不能出岔子。”
管家的話提醒了裴晨星。
明天婚禮她還有求於易景深,要是真惹惱了他,他不遵守承諾怎麼辦。
想到這兒裴晨星還是咬了咬牙,上樓敲響了書房的門。
遲遲沒有得到迴應的她以為是書房的隔音效果太好,再次敲響時整個上半身都貼在了書房的門上。
生怕錯過易景深的聲音。
可還是沒能等到書房裡傳出易景深的‘進’。
就在裴晨星猶豫要不要直接推門進去的時候,書房的門突然從裡面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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