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對於當年的事,他居然...居然是這麼想的。
薑氏隻覺腦中一陣眩暈,身子猛地一晃,差點摔倒在地。
蘇銳明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緊張之色,但他很快便剋製住了上前攙扶的衝動。
他緊抿著嘴唇,心中已然打定主意,這次非要將薑氏調教好不可。
他冷冷地看著薑氏,聲音不帶一絲溫度:“行了,秀兒的畫你就别再肖想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好好給清兒整理整理嫁妝。”
那話語如同冰冷的利箭,直直地射向薑氏,讓她的心瞬間跌入穀底。
這一晚,薑氏在房裡失聲痛哭。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以前待自己還算和善的婆母,一夕之間像是變了個人。
當初那個跪在爹孃面前,承諾會一生對自己好的人,如今,也變得如此陌生。
蘇婉清在院子裡坐著,看著天上的月亮。
前世她忙於學習忙於研究,除了讀書時短暫地對所謂的校草有過别樣的心思。
再未涉及愛情,但她見過同學為男人要死要活,學妹為劈腿男友深夜買醉,還有女同事為逝去感情茶飯不思。
她知道女子一旦全身心陷入一段感情中是很難走出來的。
更何況,是蘇銳明這種精心為薑氏編造的十多年的假象。
她或許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明白他們不是忽然爛掉的。
而是,一開始。
就全都是假的。
蘇婉清一直等到薑氏房間的燈滅了。
良久,聽不到裡面低聲的嗚咽。
方才緩緩起身,神色凝重地叮囑青藍數語,隨後才悄然離去。
青藍望著蘇婉清的背影,那背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淒涼而弱小。
她心中湧起一股疼惜,輕輕歎息道:四小姐小小年紀,卻承受了這麼多。
夫人啊,您可要堅強起來,莫再讓小姐如此辛苦。
......
翌日,魏大人那邊就傳來了好訊息。
榮親王今日午後願意在醉香樓見蘇婉清一面。
小丫頭立夏,臉上滿是笑容:“魏大人還說,這畫到時候還是請小姐您親自給榮親王看。”
蘇婉清身著一襲淡藍色的長裙,狐疑地接過畫,有些疑惑。“榮親王沒看這畫?”
立夏撓撓頭,圓圓的眼睛眨了眨:“魏大人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日一早他還沒來得及去找榮親王,榮親王身邊的人就主動來找了他。”
蘇婉清雖心下疑惑,但眼下去見榮親王的事比較重要,暫將此事放到了一邊。
醉香樓
店小二熱情地將蘇婉清帶到了昨日的包廂,沒等一會惠和、魏大人以及榮親王就接踵而至。
榮親大約四十的年紀,白白胖胖,身著華貴服飾,一副富貴閒人的模樣。
他嗓門極大,一進屋就嚷嚷起來:“魏家小子,快給本王看看,那《溪山牧童圖》的第二幅到底是啥樣?”
待看清裡面的惠和郡主和蘇婉清時,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惠和,怎麼你這個丫頭也在這裡?”
惠和郡主一聽,立刻噘起嘴,滿臉的不高興。“還不是您那王府太難進了!”
榮親王忽然想起前兩日這丫頭好像是來自己府中了的,隻是那時自己正忙著找人修複畫卷沒空理她。
蘇婉清主動走到榮親王面前,盈盈行了一禮,“小女蘇婉清,多謝榮親王今日過來鑒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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