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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天下亂戰，人人但求自保，自然習武成風，太祖藉助道門之力，又於軍中廣傳數種內功法門，令眾軍士修習，最後才有了鄱陽湖畔，三千一流高手於六十萬大軍中誅滅陳九西的故事，這個咱們以後有機會再單開一書。”

老雲不理眾人對他挖坑的噓聲，繼續說道：“咱們單說江湖中事，武林高手如雲的盛況此後維持了數十年，然天下事物盛極而衰終是常態，武道的氣運也未能脫此樊籠，當年的變故如同一場大劫，應劫之人便是本書的書膽——莫問天！

這位前輩似乎的確姓莫，原名尚未有準確的記載，曾作一首西江月，言辭稍許偏激，受那些酸儒詬病，但在武林中流傳不衰，深得吾等武人之心：‘西江月·莫問天’世間諸多不平，理字最是難言。

公門之中官相衛，冤情難抵銀錢。

揮滅香燭青燈，拋卻聖賢書卷。

若擎一柄殺人劍，何需再問蒼天？”

“好！

好一句何需再問蒼天！”

“就是！

江湖恩怨以殺始以殺終，一劍在手天王老子也管不了咱。”

“莫前輩豪氣乾雲，我輩男兒當如是！”

老雲吟完這首小令就收了聲，他知道每次吟誦完下面必定有叫好的，他自己本就算是受了官場陰暗所禍的苦主，又是經曆過江湖浪蕩、刀頭舔血的人，每每聽了此詞總有些熱血上湧，也自是能體會這些江湖人澎湃的心情。

但畢竟年歲己長，多知世事，除了這枉顧法令、快意恩仇的心境之外，又多了些對政治清明、太平盛世的期待。

聽得叫好喧鬨的聲音漸漸小去，老雲也趁隙穩穩心神，伸手示意壓了壓餘音，方才續道：“後人多認為莫前輩正因此詞而後改名莫問天，也許莫前輩正因拋卻了聖賢書而未能留下其他文章，沒準還是一位被武功耽誤的詩詞大家。”

聽著下面被一句小玩笑帶起的嗬嗬聲，老雲又習慣性地吊起了書袋：“《論語·季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