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洲:小槐,你在哪兒?學校不在,駱家也不在,看到訊息回一下。】
駱槐握著手機的指頭緊緊,最終選擇忽視,點開鄭雙雙的對話框,鄭雙雙說裴元洲又去學校找她了,也問她在哪兒。
她說在散心。
鄭雙雙讓她好好散!
大四沒課,隻有寫論文和實習兩件事,裴家跟學校打了招呼,她這個學期不用考慮實習。
這是要她好好準備結婚的意思。
“叮”,電梯到了。
門一打開,駱槐揣著手機抬眸,再次和一雙充滿攻擊性的深邃眼眸對上。
“曠野”。
電梯裡隻有他一個,依然是短袖長褲,身子靠著電梯壁,小腿微微交叉著,正錯愣地看著她。
駱槐也錯愣對視。
又遇見了。
她一時沒有回神,電梯緩緩關上時,男人粗大的手掌抓在電梯門上,發出輕微沉悶的“砰”一聲。
手背上的經脈若隱若現。
腕上紅繩中間的銅錢輕輕晃動。
“還不進來?”男人出聲。
駱槐回神進去。
男人站在電梯裡像座大山,穿著淺色衣裳的駱槐往他面前一站,像隻拘謹的小白貓,腦袋隻到他胸膛的位置。
還是特别嬌小的一隻。
壓迫感實在太強了。
駱槐往後退一步,又默默站到旁邊去。
邢彥詔微微擰眉。
怎麼每次見著他都害怕?
他又不吃人。
“曠大哥。”駱槐還是不習慣叫他大哥,加了個姓。
邢彥詔揚眉:“度假?”
“對,曠大哥怎麼也在這?”
“來給酒店送點東西。”
駱槐想起他說自己是打工乾雜活的,原來是給别人送東西,不過也是,頭兩次她就能感覺到男人開車很穩,還十分能抗能打,一定很得雇主信賴。
電梯很快就到了,兩人分開,邢彥詔多看了一眼,她去的是溫泉方向。
電話震響。
邢彥詔接過電話,漫不經心道:“催什麼,馬上。”
他掛了電話過去。
一進門就挨剛認的親生父親批評:“一點規矩沒有,讓一家人等你。”
邢彥詔拉著椅子坐下,掃一眼在座的親爸親媽親妹妹假弟弟,慶幸親爺爺親奶奶還有一堆的叔伯沒來,你一言我一語的他僅憑一張嘴還真對付不過來。
他亮手機一看:“七點五十八,我還早到兩分鐘。”
一家子皺眉。
眼看著又要捱罵,他那假弟弟笑得一臉的善解人意,開始給他解圍,他那親妹妹對著别人笑眯眯地喊“哥”,看都沒看他一眼。
大家開始動筷,邢彥詔剛埋頭往嘴裡扒拉兩口飯,親妹妹又開始說他吃得快,有響,一點不優雅。
親媽也是一臉嫌棄,嫌棄裡還夾著點無奈。
女人始終要感性一點,他回到這個家,除去邢老爺子邢老太太因為隔代親給他好臉色,也就是這個親媽對自己的感情複雜點。
一邊嫌棄,一邊又想親近,但是一看他不是富家少爺的做派,又離得遠遠的。
他才不管,吃就是了!
吃完用帕子一抹嘴,開門見山地問:“今天又什麼事?”
邢母儘量柔和著聲音問:“你和裴家小姐婚期將近,這個婚禮你有沒有什麼要求?”
邢彥詔一手往後搭在椅子上,一手搭在腿上,搖頭說:“新郎服合身就行,其他事你們看著辦,我隻負責出席。”
“定製來不及了,你穿政嶼的行嗎?先前是按照政嶼的身高身形定的。”邢母打量著兩個兒子的身形,大兒子長得太高了,又很結實,相比較之下,小兒子的身形瘦一點。
邢彥詔掃一眼比自己矮的邢政嶼,邢政嶼朝他一笑。
虛偽。
他看向親媽:“你覺得行嗎?”
邢母有些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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