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晉王妃?馬上就要平昭王妃了,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女侍二夫,這跟娼妓有什麼區别?我要是她,早就一脖子吊死得了,根本沒臉活在世界上。”
“醫政衙可是立醫戶的地方,她該不會是來立醫戶的吧?”
“怎麼可能?就沒見過這麼不自量力的人,誰能把她趕出去啊?醫政衙是神聖的地方,别讓她臟了這裡的門檻。”
雪梨的頭都要垂到地上去了,一邊擔心的偷瞄葉照眠。
葉照眠目不斜視,抬頭挺胸的走進了醫政衙,聲音郎朗:
“我來立醫戶,在哪兒排隊?”
她話落,周圍寂靜無聲,空氣跟凝固了似的。
那些輕蔑的,高傲的,看好戲的眼神跟刀子一樣,齊刷刷都飛了過來。
偏偏葉照眠跟神經缺根弦一樣看不懂。
“嘖,都啞了?一個長了嘴的人都沒有?”
負責登記報名的醫政使反應過來,乾咳了一聲,重重敲了敲桌面,語氣不善的道:
“嚷嚷什麼?這裡報名。”
葉照眠走了過去,拍出自己的戶籍,“葉照眠,報名立醫戶。”
醫政使斜睨了她一眼。
“晉王妃,你知道立醫戶是乾什麼的嗎?醫政衙可不是後宅大院,容你一手遮天。”
葉照眠眨巴了下眼睛,拉長了聲音,臉上的表情很驚奇:
“啊?原來你不知道立醫戶是做什麼的嗎?那趕緊給我換一個知道的人來登記吧,我還要趕時間呢。”
醫政使一噎,端了許久的架子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他察覺到周圍那麼多人都在看熱鬨,深覺得威嚴受到挑戰,頓時火冒三丈。
“放肆!醫政衙內,豈容你胡鬨?”
葉照眠指了指正堂上那‘懸壺濟世’的碩大牌匾,溫柔極了。
“懸壺濟世那麼大四個字,我哪知道你不認識啊?還以為胡鬨的是你呢。”
醫政使一口怨氣嚥了又咽,“醫者是神聖的,立醫戶可靠不了關係,登記報名之前有一次考覈,若是不通過,不予登記。”
葉照眠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嗯嗯,那考唄,我什麼都精通,不怕考。”
她像個軟釘子,醫政使臉色奇臭,“大言不慚,戶籍拿來,去那邊排隊。”
葉照眠把戶籍遞過去後,周圍的嘲諷和謾罵立即接踵而來。
“看她這裝模作樣的樣子,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
“像個屁,這還看不出來嗎?這是在跟她那個庶妹葉清雲較勁呢,人家葉清雲是醫王大弟子,名利雙收還搶了她男人,她氣不過要來證明一下自己。”
“可惡啊,那些爭風吃醋的醃臢事,竟然把醫政衙給牽扯進去,我們苦學的醫術,竟然變成了她宅裡內鬥的肮臟手段。”
“就是,人家葉清雲是實力擺在那兒,就算是搶男人,那也是人家有本事,不像這葉照眠,隻會狗急跳牆,我看她等會兒連初試都過不了,才要叫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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