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當李明掃過房間堆放廢品的角落,頓時揉了揉眼睛,再睜開時候眼睛頓時瞪得老大。
“臥槽,老天爺啊,我剛花了一塊三毛七買的蜜雪冰城呢?”
李明一個健步衝上去,整個人都懵了。剛剛房姐陳桂芬敲門的時候,他剛進屋不久,剛買了杯蜜雪冰城甜蜜蜜,可他連喝都沒喝上一口呢,但現在哪去了?
難道遭賊了?
正琢磨著,恰在這時候,一陣煙氣嫋嫋騰起。
李明定睛一瞧,便發現這煙氣是從角落裡堆放的一個不起眼的香爐裡傳出來的。這玩意造型古樸,看起來像是老物件兒,當初李明收來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撿到了寶,為此還豪擲了一百塊。
可當他興沖沖的拿著香爐去古玩界的時候卻碰了個灰頭土臉。
古玩界尖嘴猴腮的勢利眼掌櫃瞧了一眼,就將香爐貶的一分不值,還叫夥計把他轟出了門。
李明隻好把香爐抬回來放在角落裡當擺件兒。
著火了?
這怎麼能行,李明的租房裡可有不老少的紙製品,鋼筋鐵皮之類的不打緊,可這見火就著的東西可萬萬不能有閃失,李明可賠不起房姐陳桂芬的一棟樓,若是真給點了,那他就隻能欠債肉償了。
沒成想,就當李明急著準備滅火的時候。
騰空的煙氣迅速擴散,如同是一個菸圈勾勒的卷軸一般緩緩鋪開。卷軸中,一個身披銀甲的女子正在山丘一棵老樹下精心祈禱。
什麼鬼?
李明一個激靈,嘴巴長得老大,而隨即有聲音傳了出來。
與此同時,
大乾朝,邊關地,落鳳坡。
“臣女韓晴若禱告上蒼,肯定仙人庇佑。我大乾風雨飄搖,百姓水聲火熱,韓晴若雖然一介女子,投筆從戎,甘當先鋒,奈何棋差一著,落入歹人陷阱。”
“臣女一心報國,死不足惜,奈何身後百姓品性純良,絕非歹人。仙人垂憐,臣女死不足惜,還請上蒼開恩,救百姓於水火。”
“臣女縱然身死,也不願淪為他國人質,人人淩辱......”
韓晴若一身銀甲沾滿血汙,她雙手十合,跪坐在落鳳坡的老樹之下神態虔誠。
二十來歲的年紀,玲瓏的身段被包裹在銀甲的亮銀甲片之下,雖然面目上沾染了大片的血汙,但她眸光清涼,依稀能夠分辨得出其容貌絕色傾城。
此刻,韓晴若臉色蒼白,顯然已經受了不小的傷勢。
就連堅毅的神情中都露出了些許的疲態,但韓晴若銀牙咬住,不願露出半點頹勢。她很清楚,此刻自己是身後數十百姓生的希望。
一旦連她這個公主殿下都倒下了。
那身後百姓將再無活路。
“殿下。”
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
韓晴若閉眼再睜開,方才還在祈求上蒼垂憐的眸光中那將希望寄托於他人的情緒消失不見,轉瞬間恢覆成了百戰而生的鐵娘子。
“說!”
“是!”
稟報的軍士不敢怠慢,連忙低下頭顱快速道:“殿下,情況很不妙。瓦剌的騎兵包圍了整個落鳳坡,斷了我們的水源,派出去的幾波兄弟都沒有回來。”
“如果我們不能尋找到新的水源,怕是用不了三日,就要不戰而敗。殿下,我們......”前來稟報的軍士欲言又止。
誰知話音未落,就被韓晴若抬手打斷。
“不必說了,繼續派出斥候,分兵兩路,一路繼續查探水源,一路尋求望江府的府兵救援。我等大乾軍士,絕不做通敵背國之事。”
“是!”
軍士匆忙退下。
而待到下屬離開,韓晴若身軀一顫,險些軟到在地。
多日搏殺,曆經生死。
韓晴若善戰,但也早已受了不輕的傷勢。
如今雖然勉力支援,韓晴若也知道自己等人已經到了山窮水儘的地步。
若單是無糧,或可用野草,樹皮充饑,但瓦剌騎兵以圍山之勢洶湧而來,隔絕了他們獲取水源的一切途徑。
恐怕三日時間,已經是最樂觀的結果。
怎麼做?如何做?
縱然韓晴若是大乾開天辟地頭一位率兵出征的公主,巾幗不讓鬚眉,不遜男兒但此刻也心神恍惚,不知如何才好。
但投降?
絕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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